“哼!我誣蔑你?那奏折上有你的名字和你的大印,這要不是你做的,你們銘王府可就犯了欺君之罪,就等著被抄家斬首吧!”
留下這句話,她揚眉轉(zhuǎn)身,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。
從剛才冷銘的表情來看,他好像真的不知道,難道真的被姐姐猜中了?這件事,是那常氏所為?
如果是這樣,這回她倒要看看,常氏怎么收這個場。
洛雪走了,冷銘愣在原地,任憑風(fēng)將他的頭發(fā)吹亂,依舊不為所動。
她的話,還在他的耳邊縈繞,他不相信,難道娘會做出這樣糊涂的事情來?
想到這,他快速轉(zhuǎn)身,向銘王府跑去。
常氏坐在正堂內(nèi),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,指揮著府里的丫頭做這做那,為了證明她是這個府里的主人,自打冷銘和洛雪和離回來后,她總是喜歡在這些下人面前指手劃腳,想著以此來樹立起自己的威信。
冷銘回到王府后,徑首來到她面前,用惡恨恨的眼神看她,她端起茶杯,輕抿一口茶水,不屑的問道:
“那個女人又和你編排什么了?銘兒,你都己經(jīng)與她和離了,就不要再聽信她的讒了,我看哪,她就是見不得咱們銘王府好,看咱們過兩天好日子心里不舒坦,你可別信她,以后也別理她
冷銘沒有理會她的話,而是揚手,對屋里的下人怒吼一聲,
“都出去
這些下人不明所以的放下手里的活,低垂著頭,快步走了出去。
看著冷銘鐵青的臉和那雙猩紅的眼睛,常氏這才意識到他情緒不對,她忙起身,不知所措的問道:
“銘兒,出什么事了?”
冷銘慢慢向她靠近,瞪著眼睛逼問道:
“請旨賜婚是怎么回事?”
見他提的是這件事,她當(dāng)即甩著手里的帕子謾罵道:
“我就知道,定是那個女人在背后嚼舌頭根,她就是不盼著你好,這個女人,心眼真黑
“我問你,請旨賜婚是怎么回事?誰讓你這么做的?”
“銘兒,娘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嘛,你現(xiàn)在重回到單身一人的狀態(tài),興南公主又有來大寧國和親的意圖,你們兩個正好一拍即合,這是好事了,娘本來還想等著皇上的賜婚圣旨下來再通知你這個好消息呢,沒想到你現(xiàn)在就知道了
“誰讓你這么做的?我說過,此生,除了劉洛雪,我誰也不會娶,你為什么要背著我做這件事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這么做是欺君你知道嗎?若被皇上知道這是你個人的行為,你要掉腦袋的,不僅如此,你還會害了整個銘王府……”
常氏見狀,眼神緊張的飄忽一下,
“銘兒,這不是欺君,你認(rèn)下件事,那奏折就是你寫的,這怎么能算欺君呢?”
“我不認(rèn),我不會認(rèn)的,我也不會娶什么興南公主
“那你就看著銘王府上下被抄家流放嗎?你這心咋這么恨呢?”
“我心恨?哈哈哈……”
冷銘仰天長嘯,隨即哭笑不得的看向常氏,
“我要是心狠,就不該去求皇上,把你從冷宮里帶出來,自打你來到銘王府,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,現(xiàn)在你卻說我心狠?好,你不是說我心狠嘛,那我就狠給你看
話音未落,冷銘首接抄起一把椅子,重重的砸在常氏面前的桌子上,隨即又砸向另一張桌子……
“銘兒,你瘋了嗎?你瘋了嗎?不能砸,不能砸啊
眼看著冷銘將這正堂內(nèi)的東西砸得稀巴爛,常氏手足無措的想要上前阻止,卻又怕那把椅子將她掄倒。
“別砸了,別砸了,銘兒……你瘋了嗎?”
“我是瘋了,我是被你逼瘋的,這些東西都是洛雪添置的,你現(xiàn)在把她轟走了,你憑什么在這享用?”
一頓猛砸過后,他將手里己經(jīng)爛掉的椅子扔得老遠(yuǎn),隨即大喝一聲,“來人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