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昏時,秦順拿著秀女們的牌子來到冷鈺面前,
“皇上,您請翻牌子
冷鈺繼續(xù)埋頭伏案,頭也不抬的回絕道:
“都回了吧,朕今晚住在養(yǎng)心殿
“皇上,剛剛永寧公主特地來囑咐奴才,說讓您從這些秀女中選一個來養(yǎng)心殿服侍您……”
“放肆
冷鈺突然摔了手中的筆,抬頭瞪眼看著他,
“朕是你的主子,還是她是你的主子?”
“自然是皇上您
“知道就好,你是伺候朕的人,以后不必聽別人的話,你要像劉公公伺候先皇時一樣,知道主子在想什么,該拒絕時,懂得拒絕,該迎合時知道迎合,這些,還用朕教你嗎?”
秦順忙躬行回道:
“不用教,老奴剛剛回絕了永寧公主,但是……但是老奴不知皇上的心思,所以不敢妄下定論
“那你以為朕會先將這些女人睡個遍?然后再隨便甩她們個妃位,讓她們在后宮里爭風(fēng)吃醋?讓皇后每天為這些雜事分憂嗎?”
“老奴不知
“你不知朕和皇后的感情很深嗎?你不知道朕為何會有今天嗎?如果沒有皇后,朕早死無數(shù)次了,所以,朕這后宮,只能有皇后一個女人,你跟在朕身邊,有些事,要學(xué)會為朕擋著,別什么事都來問朕,朕國事憂不過來,哪有心思憂心這些雜事?”
秦順用力眨了幾下眼睛,謹(jǐn)小慎微的躬身道:
“老奴明白了,老奴知道以后怎么做了
罷,他端著那些秀女的牌子,悄聲退了下去。
冷鈺則長長的舒了口氣。
他知道洛藍(lán)現(xiàn)在很矛盾,她既想讓自己對她從一而終,又怕他這個皇帝做得委屈。
可是她不知道,自從她進(jìn)到鈺王府,精心照顧他的時候開始,他的心里就注定己經(jīng)容不下別的女人了。
今晚他之所以想在養(yǎng)心殿住,是因為她剛剛說的話,讓他覺得她根本就是信不過他,既然她懷疑他對她的感情,他也不想過多的解釋了,給她點冷靜的時間吧!
鳳儀宮
阿彩一邊為洛藍(lán)摘掉頭上的發(fā)飾,一邊嘟囔著嘴巴,
“我剛剛見秦順拿著秀女們的牌子去了御書房,那幾個秀女,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,還真以為皇上會翻她們的牌子嗎?一個個的,我今早上和她們說的話真是白說了,明天還得去給她們訓(xùn)訓(xùn)話才行
洛藍(lán)看著銅鏡中的自己,竟然有幾分失落,她竟然不確定冷鈺是否會翻這些宮女的牌子。
不過她還是故作輕松的抿嘴笑了,
“他是皇上,翻牌子不是正常嘛,你就不要在我耳根前叨叨叨了,快點收拾完,今天早點睡覺,這幾天都沒睡好
“可是您和皇上在鈺王府時多好啊,皇上最難的時候,怎么沒有人搶他呢?現(xiàn)在他當(dāng)上皇帝了,這些人反倒湊上來了
“今時不同往日,他是皇上,自然與之前不同,好了,你下去吧,我這耳朵根子都要起繭子了
阿彩將她頭發(fā)上最后一根發(fā)簪取下,又給她梳理了一下頭發(fā),這才悄聲退了下去。
這里只剩下她一個人時,她起身,剛準(zhǔn)備向床那邊走去,阿虹便急火火的跑了進(jìn)來,
“娘娘,娘娘……”
聽見阿虹的喚聲,洛藍(lán)不悅的擰眉,她回頭看著她,
“大晚上,你怪叫什么?天塌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