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溪無心回復(fù)她的問題,而是繼續(xù)追問道:
“母妃,那塊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和楚國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們?yōu)槭裁匆獛退麄??我們?yīng)該將他們轟出大寧國才對?!?
“住嘴。”
麗妃突然蹙眉,冷眼看著他,“我早已經(jīng)告訴過你,這件事暫時不要再提,你偏不聽話,這幾個人,你不但不能將他們攆出去,他們來找你時,你還要好相勸,不要惹怒他們?!?
“為什么?”
冷溪的聲音陡然提高,眼神里帶著凌厲之色,“他們是楚國的人,與大寧國勢不兩立,你還叫我對他們好相勸?我現(xiàn)在就命人將他們抓起來,送到刑部去問審?!?
說完這句話,冷溪憤怒的轉(zhuǎn)身,邁著大步準(zhǔn)備離開。
“站住。”
麗妃聲色俱厲的叫住他,在冷溪停下腳步的瞬間,她快步來到他面前,瞪著幽怨的眼眶看著他,咬了下嘴唇,悵然若失般說道:
“你以為我想這樣嗎?我是沒有辦法……”
說到這時,麗妃重重的舒了一口氣,緊了下眼眸,歇斯底里的喊著,
“我以為我可以安安靜靜的做一輩子皇妃,扶持你登上皇位,再看著你的孩子慢慢長大,可是誰想到該來的,終歸還是會來。”
她抬起手里的帕子,在眼角拭了一下,繼續(xù)道:
“事到如今,母妃也不瞞你了,其實(shí)我本就是楚國的人,我陰差陽錯的來到宮里,成為了皇妃,生下了你,可是我是在楚國長大的,我不能忘本??!”
她一臉嚴(yán)肅的看著冷溪,她自知不能和他說實(shí)話,不然他一定會受不了的。
聽到這話,冷溪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,痛心疾首的搖頭,
“不,你在入宮時報(bào)了祖籍的,你是江南女子,怎么可能是楚國人哪?你不要騙我。”
“溪兒……”
見冷溪的情緒有些失控,麗妃忙厲聲叫住他,“溪兒,我沒有騙你,這段時間我也想好了,既然他們來了,他們說可以幫你,咱們?yōu)楹尾挥媚??只要你能登上皇位,無論用什么方法,都不重要?!?
“不,不,我不會讓楚國人來幫我的,我不需要。”
“溪兒,你不要執(zhí)謎不悟了,現(xiàn)在大寧國的現(xiàn)狀你看不出來嗎?軍中大權(quán)握在劉德昌手里,冷鈺又是鎮(zhèn)國將軍,這樣的殊榮,你父皇什么時候給過你?現(xiàn)在在你父皇的心里,冷鈺已經(jīng)是皇上的最佳人選了,所以你只有靠你自己與他們抗衡,而你自己無兵無權(quán),怎么與劉德昌的百萬雄兵抗?fàn)帲坑衷趺磁c冷鈺這個鎮(zhèn)國將軍比較呢?”
麗妃的話,冷溪早就知道,不過他還是無法接受楚國人的幫助。
于是,他失魂落魄的再次用力搖頭,
“這事不要再提了,我會自己解決的,我現(xiàn)在只能保證,只要那幾個楚國人不再為非作歹,我可以視而不見,不然,我絕對不會輕饒他們的。”
留下這句話,他像一陣風(fēng)一樣,邁著大步,快速離開。
看著他的背影,麗妃的臉突然變得一陣慘白,呂嬤嬤忙上前兩步,輕聲勸道:
“娘娘,您保重身子?!?
“我這身子,本就不屬于我自己,保不保得住,也不是我能說得算的?!?
說完這句話,她落寞的轉(zhuǎn)身,向內(nèi)室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