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志龍的心也一疼，看向莊昊然。

莊昊然苦笑地腑下頭，顫抖著臉龐，落下淚水說：“那個時候，我站她的身后，給她把玻璃窗里的娃娃，一個一個夾起來，你包圍著她的時候，發(fā)現(xiàn)她柔軟可憐得讓人心疼......可正因為心疼，才對她恨鐵不成鋼，要知道在前行的路上，她左臉的殘缺，已經(jīng)讓她那么畏縮與痛苦，假如我不能再給她事業(yè)上的信心，她又拿什么去愛那個身份顯赫的人......可隔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想要拋棄她......”

唐志龍緊張地看向莊昊然。

莊昊然內(nèi)疚地抬起頭，看向唐志龍，抱歉哽咽地說：“我很抱歉，教父......我并沒有一開始，就那么呵護她，就那么疼愛她，甚至到后來不想要求她，想要放棄她......因為像我這樣雷厲風行的人，容不下這樣的員工。”

唐志龍明白地點點頭。

莊昊然卻想起唐可馨后來的行為，他卻緩地笑了，幽幽地說：“但你會發(fā)現(xiàn)，見證一個人美好的特質(zhì)，是在她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，她有沒有拋棄自己......結(jié)果她并沒有，很乖巧很誠懇地向我道歉，每天早上陪我一起跑步，一邊跑一邊哭，一邊笑著求原諒......那個時候，我站在山頂，想著你曾經(jīng)說過，當人站在世界的最頂峰，就要趕緊下山，可是那一刻，我停留在那個位置，并沒有太快地下山，因為有個女孩正步伐艱難地尾隨而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