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曾在她游離于世界之外時(shí)，將她拽回真實(shí)。

這樣的誅顏，怎么可能是她的“想象”？

“誅顏......”

隨著她的輕呼，原本凝滯的時(shí)空悄然流動(dòng)，而姬無雙也從洪流之中看到了一道影子......

那人似乎在看她，又似乎是透過她，看向更孤寂的深淵。

許久后，只見他緩緩起身，精致華美的面容慢慢穿過迷霧，出現(xiàn)在姬無雙的面前，和她記憶里的人緩緩重疊。

——誅顏。

只見誅顏不悲不喜，就這么平靜地、默默地看著歸墟深處的自己。

許久許久。

就在姬無雙以為這是她的幻覺之時(shí)，誅顏開口了，語氣溫和：“蠻蠻和天演呢？你......為什么還是來了？”

他的聲音溫雅和煦，如同醉人的美酒，卻讓姬無雙眼眶發(fā)澀。

他果然什么都知道。

所以她一開始會(huì)逐漸忘記他，也是因?yàn)樗木壒蕟幔?

姬無雙心中仿堵著一團(tuán)荊棘，就算她已經(jīng)是一團(tuán)“意識(shí)”了，卻還是感覺到了刺痛和苦澀。

她嘗試向他靠攏，卻發(fā)現(xiàn)他們之間仿佛隔著無形的天壑。

但她明明已經(jīng)和他一樣了？

為什么還是不能靠近？

“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？”姬無雙輕聲問。

誅顏沉默許久，抬起手似乎想要觸碰她，最終又緩緩放下，指尖微微收攏，蒼白得宛若一捧輕雪。

“我和你之間，本就不應(yīng)該相識(shí)......”

姬無雙怔怔看了誅顏許久，突然冷哼一聲道：“你真應(yīng)該慶幸，我現(xiàn)在脾氣好多了，不過你現(xiàn)在后悔也來不及了。”

誅顏身體微僵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，隨后無奈輕笑：“不是后悔，而是覺得......我不該如此自私?！?

姬無雙不由地朝誅顏?zhàn)吡藘刹?，最終又被隔絕在那特殊的天壑之外，“你自私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