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寒宴掏出來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從戲謔變得柔和。
而溫栩之想,或許是林染打來的電話吧。
果然下一秒,顧寒宴接起電話時,已經(jīng)從口中吐出一個溫栩之十分熟悉的名字。
林染。
顧寒宴像是對情人那樣呢喃:“怎么這么早就打來電話了。去公司了?”
溫栩之心想,有時候人還真是雙標(biāo)。
以前自己跟在顧寒宴身邊時,他去個酒會,而自己因?yàn)椴环判模胨欠裥枰獛兔?,打個電話過去問,都會被他認(rèn)為是別有居心。
顧寒宴說,溫栩之并沒有查崗的權(quán)利。
而如今面對一個林染,顧寒宴卻能如此好聲好氣,甚至完全不會考慮到對方這是在患得患失。
也對,如果真覺得林染麻煩的話,那或許之前在他們住的小區(qū)里屢屢被查崗,顧寒宴就早就開始厭煩了。
所以,林染真的不一樣。
顧寒宴已經(jīng)往旁邊走開了一段距離,因此溫栩之聽不到電話那邊林染在說什么。
她只是能聽到,顧寒宴有一句沒一句的回復(fù)。
“是啊,出差這才第幾天,要回去還得一段時間。”
“想我了?過幾天來找我也可以,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你放下公司里的事?!?
“現(xiàn)在項(xiàng)目不是進(jìn)行的如火如荼么,以你的能力應(yīng)該有很大的提升?!?
“我們今天要去爬山,爬山的時候順便和周家這邊解決一下問題。”
溫栩之聽著,忍不住想,原來顧寒宴不是不懂。
你看,他在和林染溝通的時候,明明就會把周家說出來,而不會說周小姐。
如此模糊用詞,顯然只是想讓林染放心。
可是,這是曾經(jīng)溫栩之和顧寒宴最親密的時候,都沒有辦法得到的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