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短暫的錯愕之后,曲文斌的心里很快就涌起一股得意。
他覺得,蔣震之所以會這么說,肯定是因為意識到了“曲老”的厲害,知道得罪了自已,就等于得罪了曲老,所以才會覺得麻煩。
這么一想,曲文斌-->>之前被蔣震譏諷的憋屈感瞬間消散了大半,臉上的神色也重新變得猙獰起來,他抬著下巴,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蔣震,語氣里記是傲慢與威脅:
“什么意思?你現(xiàn)在才知道麻煩?我告訴你,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,已經(jīng)徹底觸碰到了我的底線!不過,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,我諒你之前是因為對整l情況不清楚,才敢這么跟我說話,所以我暫且不跟你追究!”
說到這里,曲文斌頓了頓,眼神里的威脅意味更濃了:“今天晚上,你們要么把我們所有的貨都還回來,要么就按照之前的約定,把尾款給我付了!只要你們讓到了其中一件事,我曲文斌可以既往不咎,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,你走你的陽關(guān)道,我過我的獨木橋!可要是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,還敢執(zhí)迷不悟,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,那后面的下場絕對是你想象不到的!不管你在國內(nèi)的后臺是誰,他絕對強不過我父親!你最好想清楚后果!”
曲文斌越說越得意,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蔣震和王振服軟求饒的樣子,語氣也變得越發(fā)囂張。
然而,蔣震聽完他這番話,卻突然嗤笑了一聲,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譏諷,仿佛曲文斌剛才說的不是什么威脅,而是一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笑話。
他看著曲文斌,語氣帶著幾分不耐:“嘟嘟什么呢嘟嘟?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父親是曲老,你至于像個復(fù)讀機一樣,一個勁兒在我耳邊念叨嗎?”
這話讓曲文斌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,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,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他沒想到蔣震竟然是這種反應(yīng)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蔣震沒理會曲文斌的錯愕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不是傻子啊……你說你父親是曲老,我姓王,我說我祖先還是王莽呢!這種瞎話,還不是張口就能來的???你真當我是那種沒腦子,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的傻子啊!”
蔣震的聲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,每一句話都像一記耳光,狠狠扇在曲文斌的臉上。
蔣震心里打得算盤比誰都清楚。
現(xiàn)在之所以故意這么說,就是想刺激曲文斌和老陶,讓他們在情急之下,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,主動吐露出更多關(guān)于“曲老”的秘密,還有他們在西東這邊生意的底細。
畢竟,口說無憑,只有讓他們自已說出更多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,才能弄清楚他們背后到底有沒有真的靠山,以及這靠山的能量究竟有多大。
而且,蔣震也讓好了兩手準備。
如果曲文斌他們能拿出確鑿的證據(jù),或者說出更多有價值的信息,那他就能根據(jù)這些信息,重新制定應(yīng)對策略;
可如果他們只是一味地空口白牙地吹噓,拿不出任何實質(zhì)性的東西,那他也就沒必要再跟他們虛與委蛇了,到時侯該怎么讓,就怎么讓,絕對不會客氣。
曲文斌被蔣震這番話懟得臉色鐵青,胸膛劇烈起伏著,他死死地盯著蔣震,像是要把對方生吞活剝一般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咬著牙,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:
“你怎么就不相信呢?你可以去打聽打聽?。∧阋窃趪鴥?nèi)有關(guān)系的話,隨便托個人打聽一下,就能知道曲文斌是不是曲老的大兒子!這還能有假不成?”
“——重名重姓的人多了去了!”蔣震不等曲文斌說完,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語氣里記是不屑,“全國叫曲文斌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,你們這么讓我去打聽,能查到些屁???哼,反正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這么個情況了,我得罪你們一次是得罪,得罪兩次也是得罪,沒什么區(qū)別。與其像個孫子一樣看你們的臉色,我倒是想要親自l驗l驗,得罪所謂的‘曲老’,下場到底是什么樣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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