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茵愣了一下,她怔怔的看著沈鶴亭,她就是再蠢這個時候也想明白了。
她自詡聰明過人。
哪怕崔時語比她得寵,搶先她一步懷上龍種,可她也并未服輸,甚至卯足了勁要與崔時語斗上一場。
就連皇后腹中的孩子都暫時擱置在一旁。
誠然,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對皇后下手,可她轉(zhuǎn)念一想崔時語有孕,該著急的是崔時語,她慌張個什么勁兒。
何不等崔時語動手,正好借著她的手除了皇后腹中的孩子。
可她沒想到崔時語這般沉得住氣。
不!
崔時語哪里是沉得住氣。
這個賤人是在等她出手。
她承認,她輸了,連著王家也輸?shù)囊粩⊥康亍?
可她卻不是輸在崔時語手里。
而是輸在陛下手里。
好一個陛下,他故意捧著崔時語,甚至不惜讓崔時語有孕,以此降低她與王家的戒備,好讓他們專心致志去對付崔時語與崔家。
他們也確實信了。
而今她與王家落到這個地步,這一切全都是陛下的手筆。
王茵緩緩回眸看向崔時語,她面帶嘲諷,“崔時語,你又是什么好人?難道你就沒有想著害我嗎?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死在我手里,還是死在你自己手里,你心知肚明,你敢說你沒有在那晚燕窩里動手腳嗎?”
說著她扭頭看向沈鶴亭,“陛下若是不惜,大可叫人搜一搜崔時語,還有她身邊的人,相信定然有所收獲?!?
“王茵,你這是污蔑,試問天下有那個母親會對自己的孩子動手,這可是我與陛下的孩子,我疼愛他都還來不及,又怎會為了區(qū)區(qū)一個你,狠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?你害了我的孩子還不夠,竟還想破壞我與陛下的感情,你好狠毒的心腸?!泵鎸ν跻鸬呐食?,崔時語一點也不怕,即便王茵說的是真的又如何?
王家才倒。
這個時候,陛下絕不會叫人搜她的身。
她才是那個受害者不是嗎?
還有陛下但凡有點腦子,都不會在這個時候?qū)Υ藜野l(fā)難。
否則難免落下刻意針對崔王兩家的嫌疑。
果然如此,沈鶴亭并沒有叫人搜崔時語的身,他大手一揮冷眼看著王茵說道:“立刻把這個毒婦拖下去?!?
王欽面如死灰,他軟軟癱在地上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幾個禁衛(wèi)軍大步上前,拖起王茵就走。
王茵也不反抗,她死死盯著崔時語,嘴里發(fā)出瘆人的笑聲,“崔時語,你以為你贏了嗎?那你就大錯特錯,你且等著瞧,你的下場絕不會比我好到哪里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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