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姚明月已經(jīng)下了臺階,她眼尾上挑,字里行間盡是濃濃的挑釁。
王茵從沒有把姚明月放在眼里,在她看來姚明月只是崔家的一條狗罷了,除了偶爾沖著她狂吠一下,再沒有別的用處。
她自然不屑與這樣的人一般見識。
就憑姚明月,她還不配!
她淡淡掃了姚明月一眼,“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擅自揣摩圣意,你可知這已犯了大忌,若是鬧得陛下與皇后娘娘面前,你猜陛下與娘娘會不會問你的罪。”
說著她勾唇笑了起來,“怎么難不成你還想要禁足?”
既然她與姚明月已經(jīng)撕破臉,自然沒有再讓著她的道理。
至于和姚明月賭?
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崔時語,她興許還有點興趣。
姚明月憑什么跟她爭?
誰給姚明月的臉子,就憑姚明月那副寡淡的容顏,還是那副囂張狂妄的性子?
陛下但凡長著眼睛,在她與姚明月之間,都知道該作何選擇。
姚明月也不傻,她自然聽出王茵話中的意思來,“王妹妹就這么篤定,陛下來攬月閣定會去你那里嗎?”
王茵回了她一個淺笑,意思不而喻。
姚明月冷哼一聲,“那就等著瞧,看誰能笑到最后。”
她話音才落,就聽到一陣腳步聲,緊接著攬月閣門口亮堂起來。
王茵自然也看到了。
兩個人匆匆上前行禮,“臣妾拜見陛下?!?
王茵落后姚明月一步,這就是兩個人同住一起的不便之處。
沈鶴亭來了,她們兩個人自然都得出來行禮,尤其是沈鶴亭還沒有說,今晚要誰侍寢。
“免禮吧!”沈鶴亭淡淡出聲,他的目光落在姚明月與王茵兩個人身上。
姚明月與王茵緩緩站起身來。
沈鶴亭眸光一凝,他的視線落在王茵身上,他語氣帶著關(guān)切,“聽聞王貴人前些日子傷著了,如今可已經(jīng)大好?”
見此姚明月有些不悅,但她并不敢表現(xiàn)出來。
王茵心中一喜,她就知道陛下是在意她的,她緩緩抬眸,“多謝陛下關(guān)懷,臣妾已經(jīng)無礙了?!?
她一襲淡青色衣裙,頭上也只插一支素凈的簪子,在月光下猶如出水芙蓉一般,淡雅,清新,頗有種不染塵埃的感覺。
姚明月則是一襲盛裝,她妝容精致到了極點。
明明她的妝容與衣裙都狠狠壓過王茵,可與王茵往那里一站,黯然失色的卻是她。
“那就好?!鄙蝥Q亭微微頷首,他目光一掃,視線落在姚明月身上,“聽聞愛妃彈的一手好琵琶,看來今晚朕有耳福了?!?
姚明月驟然抬眸,她不可置信看著沈鶴亭,“陛下謬贊,能為陛下彈奏一曲,實乃臣妾的榮幸?!?
沈鶴亭提步朝主殿走去。
姚明月立刻提步跟上沈鶴亭,她還不忘給了王茵一個挑釁的眼神,仿佛在說,‘瞧,你輸了,笑到最后的那個人是我!’
看著沈鶴亭與姚明月漸行漸遠(yuǎn)的背影,王茵不可置信愣在原地,在她與姚明月之間,陛下竟然選擇了姚明月侍寢!甚至都沒有多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