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公主與晏行,兩個人目不轉(zhuǎn)睛看著蘇衍。
兩個人表情都有些凝重,只看蘇衍故意把晏老夫人與阮氏支走,他們就知道蘇衍接下來說的絕不是什么好事。
否則他也就不用把她們兩個人給支走了。
“父親,母親,立后大典第二日,便有十幾個妃嬪入宮,除了一個梁媛,其余的皆是王家與崔家的人……”
蘇衍才剛開口,都不等他把話說完,晏行便厲聲打斷他的話,“好個沈鶴亭,他可真是色膽包天,他這才坐上那把龍椅幾天,況且綰綰才剛有孕,他就迫不及待納了這么多妾,看來他是全然沒有把綰綰放在心上,更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?!?
他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,眼神犀利的可怕,周身的氣勢更是攝人。
要知道他向來都是一副喜怒不露的模樣,他很少有這樣情緒外泄的時候。
著實把蘇衍給嚇了一跳,縱然知道父親這怒氣不是沖著他來了,他還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。
一旁大長公主比晏行還要憤怒,她面容森然,眼底怒火狂燃,唇畔勾勒著叫人膽戰(zhàn)心驚的冷笑,她連連說道:“真是好一個沈鶴亭,綰綰才剛有孕,他就做出這樣的事來,怎么他是當我們都不在了嗎?便這樣肆意欺辱我的綰綰?!?
“還是說他覺得綰綰離了他不行?”
“不過一個皇位罷了,本公主還未看在眼里,反正綰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孕在身,不如我們立刻去西晉接回綰綰?!贝箝L公主看著晏行說道,說到這里驀地她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不,我們憑什么把綰綰給帶回來?等綰綰生下孩子,倘若是個男孩,我們直接把他扶上皇位,讓綰綰垂簾聽政,倘若是個女孩,我們就讓她做西晉第一位女皇,綰綰同樣可以垂簾聽政。”
大長公主越說越覺得這件事情可行,“到時候綰綰想養(yǎng)幾個面首,便養(yǎng)上幾個如花似玉的面首,每日里讓他們變著法的取悅綰綰,這樣難道不好嗎?有我們在,還要整個魏國給綰綰撐腰,我看誰敢說綰綰一句不是?!?
這么一想,她瞬間覺得這個孩子來的正是時候。
晏行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,“好,都聽殿下的,殿下怎么說我便怎么做?!?
西晉。
沈鶴亭剛下了早朝,他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,也不知怎么回事,他鼻子一癢,突然打了兩個噴嚏不說,就連后背也泛起陣陣寒意,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涌上他的心頭,他心里怪怪的。
他握著朱砂御筆的手一頓,然后眉頭緊鎖看向一旁的蕭戰(zhàn),“快,你親自去看一下,皇后那里可是一切都好?!?
“諾!”蕭戰(zhàn)一刻都不敢耽擱,他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哪曾想他才走了沒幾步,沈鶴亭倏地站起身來,“罷了,還是朕自己去一趟吧!”
說話間他已經(jīng)越過蕭戰(zhàn)。
蕭戰(zhàn)愣了一下,然后他立刻跟上沈鶴亭。
再回到魏國。
“殿下放心,我立刻便動身前往西晉,你安心在家等我的消息就好,有我們給綰綰撐腰,誰也別想欺負了我們的綰綰去,就是一國之君也不行。”電光火石間晏行已經(jīng)想好對策,他已經(jīng)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,要怎么悄無聲息結(jié)果了沈鶴亭,又該怎么扶持綰綰的孩子上位,如何讓西晉那些臣子閉嘴,讓他們?nèi)家恍囊灰獾姆龀志U綰的孩子。
大長公主點頭,“那就辛苦你了,我立刻入宮稟明陛下,畢竟此事非同小可,邊關(guān)那里也要早做準備才是?!?
大長公主從來都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深閨女子,玩起權(quán)謀來,她的手段絲毫不比晏行差。
她自然清楚,怎樣才能震懾住西晉那群臣子。
就問大軍壓境,他們怕不怕?
“那好,我們分頭行動。”晏行與大長公主說著,兩個人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,都不給蘇衍開口說話的機會。
蘇衍趕緊上前攔住他們,“父親,母親,且慢?!?
兩個人不解的看著蘇衍,晏行開口問道:“阿衍你還有什么話要說?”
蘇衍趕緊開口解釋,“母親,你們先聽我把話說完,讓這些嬪妃入宮,全都是阿姐一個人的主意,沈鶴亭也是百般不愿,阿姐這么做,是為了盡快找出王崔兩家的把柄,好將他們這些國之蛀蟲一網(wǎng)打盡?!?
“至于沈鶴亭,他現(xiàn)在完全沒有這個心思,他一顆心都撲在阿姐身上,心里眼里都只有阿姐一個人,不說以后,至少現(xiàn)在他還是這樣。”
至于以后的事,誰能說得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