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嗓子,也累到了。
她忍不住嗔了沈鶴亭一眼。
沈鶴亭立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,小心翼翼喂她喝下。
喝過溫水之后,她才覺得嗓子不那么難受了。
若說她現(xiàn)在什么感覺,那就是累得慌,除了累還有些疼,她真是一動也不想動。
“夫人定然餓了吧!我這就叫人把晚膳端上來?!?
蘇蒹葭其實(shí)沒什么胃口,只是不等她開口,沈鶴亭就已經(jīng)去了,她便也由著沈鶴亭去了,即便她不想吃,沈鶴亭也是要吃的。
沒想到等沈鶴亭回來的時候,他手里多了一個瓷瓶。
蘇蒹葭還以為受傷了,她剛準(zhǔn)備開口,就聽沈鶴亭說道:“我來幫夫人上藥?!?
蘇蒹葭滿臉拒絕,這藥也不是非上不行,她雙頰通紅磕磕巴巴,“不,不用了,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。”
方才蘇蒹葭從榻上坐起來的時候,不自覺皺起眉頭來,沈鶴亭一看就知道她這是怎么了。
此刻他臉上帶著愧疚,“對不起,都怪我昨晚沒輕沒重弄傷了你,這是我專門找崔院首要的藥,不上藥不行?!?
“真的不用了?!蹦呐滤麄儍蓚€人已經(jīng)是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夫妻了,蘇蒹葭也接受不了這件事。
可沈鶴亭態(tài)度強(qiáng)硬,“乖,聽話?!?
瞧上去一點(diǎn)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,蘇蒹葭只能硬著頭皮說道:“若這藥非上不可,我自己來?!?
她說著伸手就去接沈鶴亭手里的藥。
“難道在夫人心里,為夫依舊是個外人?”沈鶴亭緊緊握著手里的藥,他眼神黯淡,神情低落看著蘇蒹葭,一副很受傷的模樣。
仿佛他被蘇蒹葭這一舉動,狠狠傷著了一樣。
說著他緩緩垂下眸子,就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一樣,瞧上去整個人都快要碎了。
這讓蘇蒹葭怎么回答?
瞧著沈鶴亭這副模樣,她竟有些愧疚,難道她真?zhèn)缴蝥Q亭了嗎?
還不等蘇蒹葭開口,沈鶴亭默默把手里的藥放在她身邊,然后沈鶴亭渾身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落寞,他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蘇蒹葭心里一揪,她鬼使神差說道:“那,那好吧!”
真的就是鬼使神差。
因?yàn)樵捯徽f出口,她就后悔了。
“我就知道,在夫人心里為夫怎么可能是外人!”可她已經(jīng)沒有后悔的余地,沈鶴亭驟然回眸,用一種驚喜萬分的眼神看著她,感動的眼眶都微有些泛紅。
蘇蒹葭怎么聽都覺得他這話里透著一股子茶味。
茶味還很濃。
“夫人你快躺下?!鄙蝥Q亭大步走到她面前,讓蘇蒹葭頓時生出一股上當(dāng)受騙的感覺。
不。
不是上當(dāng)受騙。
她暗暗咬牙,她這分明是中了美男計(jì)!
可惡。
堂堂鎮(zhèn)國公竟然對她用美男計(jì)。
更可惡的是什么,她偏偏還很吃這一套。
見她愣在那里不動,沈鶴亭笑盈盈看著她,“怎么了夫人?”
蘇蒹葭抬眸剜了沈鶴亭一眼,“鎮(zhèn)國公這兵法著實(shí)學(xué)的好,就是不知這三十六計(jì)里,何時多了一個美男計(jì)?!?
沈鶴亭:“……”
被發(fā)現(xiàn)了啊!
美男計(jì)又如何?
對自己的夫人使用美男計(jì)犯法嗎?
只要好用不就成了!
最后蘇蒹葭還是沒能逃脫,沈鶴亭給她上藥的命運(yùn)。
不得不說這藥真的很好用,涂抹上去涼絲絲的,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瞬間消退,蘇蒹葭便也不與沈鶴亭計(jì)較了。
因?yàn)樘K蒹葭渾身沒有力氣,晚飯是沈鶴亭一口一口喂的。
夜里,沈鶴亭一靠過來,可把蘇蒹葭嚇了一跳。
沈鶴亭把她擁入懷里,輕輕在她鬢間落下一吻,“睡吧!我知道夫人辛苦了,這幾日就先放過你!”
蘇蒹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她睡了一天,這會還不是很困,便與沈鶴亭說起淺月和蕭戰(zhàn)的婚事。
沈鶴亭自然沒有什么意見。
蕭戰(zhàn)跟了他這么多年,也是時候給他成一個家了。
往后的日子,未必未必能如他所愿,不再起任何波瀾。
晏行與沈鶴亭這一次可謂是凱旋而歸,陛下自然要設(shè)宴給他們慶功。
慶功宴便定在三日后。
平靜的日子才過了兩天。
這一日一大早,蕭戰(zhàn)就來稟告,“國公,郡主,有客來訪?!?
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