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他們,所有人都跪在地上,喊殺聲停止后,整個世界一片安靜。
晏行要的是速戰(zhàn)速決,在慕容信之后,他也祭出手中的長劍。
玄月教教主已經(jīng)來到他們面前,他懸在半空之中,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們,吐出的聲音一如他的眼神,帶著濃濃的悲憫之意,“就憑你們是殺不了本座的,你們只有一個選擇,那就是和他們一樣臣服在本座腳下。”
他一口標(biāo)準(zhǔn)的男音。
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他看著雌雄難辨,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。
晏行與慕容信的劍還沒有靠近他,他右手一抬,兩把劍瞬間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彈開,順著原路折返回去,若非他們兩個人反應(yīng)夠快,劍只怕就要傷及他們自身了。
“哼,你以為你裝神弄鬼的,本皇子就會怕你嗎?”慕容信衣袖一掃,他卷起落在地上的劍,閉上眼朝玄月教教主殺了過去。
他這個人最是狂傲,他只信奉一個真理,不服就干。
晏行也不信這個邪,只要他的劍夠快,就沒有殺不了的人。
只要一看玄月教教主就會被蠱惑,只要他們不看他,盡量遠(yuǎn)離那道詭異的紅光,不就解決這個問題了。
他也閉上眼朝玄月教教主殺去。
晏九方才傷的有些重,此刻他連劍都提不動,實在幫不上他們的忙,他只能在一旁干著急。
玄月教教主淡淡出聲,“如此說來你們是要一心求死了,本座成全你們?!?
他垂眸看向,臣服在他腳下的那些人,一聲令下,“給本座殺了他們。”
“是教主。”
接下來都不用他們出手,便有數(shù)不清的人朝晏行與慕容信殺去。
其中有北越的將士,亦有魏國與南越的將士。
他們一個個紅著眼,仿佛中了魔一樣,使出渾身解數(shù)想要殺了晏行與慕容信。
莫說殺玄月教教主,他們兩個人被纏的根本脫不開身,哪怕他們兩個人再厲害,也扛不住這種車輪戰(zhàn)。
一個人倒下,后面的人便立刻補(bǔ)上,永遠(yuǎn)殺之不盡。
更何況其中不乏魏國與南越的將士,晏行與慕容信根本沒有辦法下死手。
晏行都沒有辦法用身上的毒。
哪怕有幾個侍衛(wèi)幫忙也無濟(jì)于事。
慕容信與晏行背靠著背,兩個人皆掛了彩,慕容信身上的傷明顯比晏行多,他氣喘吁吁,“晏太傅你不是足智多謀嗎?你快點想個辦法呀!在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里。”
晏行的胸膛也劇烈起伏著,他握著劍的手都微有些顫抖,驀地他眼神一狠,“你拖住他們。”
慕容信一臉狼狽,他懂晏行的意思,他吐了一口血水,“好,我盡力而為。”
他殺紅了眼,這個時候他已經(jīng)顧不得誰是誰的人了,擋他者死!
他揮劍揮的手都麻了。
玄月教教主腳下的紅光已經(jīng)快要散盡,晏行已經(jīng)不用在顧及這些紅光,他只要避開玄月教教主的眼睛便好。
他背上中了一劍,手臂也被劃了一道,身上的鎧甲帶著斑斑血跡,他拼盡全力朝玄月教教主殺去。
這一次他終于把玄月教教主從虛空拽了下來。
玄月教教主足尖一點落在地上,總算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沒了那層神秘的光環(huán),他看上去與普通人無異。
甚至他都沒有晏行的個頭高,這下輪到晏行俯視他,“原來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,只不過慣會裝神弄鬼罷了?!?
慕容信那邊已經(jīng)快要抵擋不住。
晏行手腕反轉(zhuǎn),他邁著一種詭異的步伐朝玄月教教主殺去。
玄月教教主淡淡的站著那里,他對著晏行抬起手中的權(quán)杖,只說了一個字,“定!”
沒想到晏行竟然真的動彈不得。
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,仿佛玄月教教主真的有什么神通一樣。
只有晏行知道他四肢發(fā)軟,這是中了毒,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中毒的。
“給本座死!”玄月教教主冷眼看著他,仿佛在看螻蟻一般,他舉起手中的權(quán)杖對準(zhǔn)晏行的面門狠狠砸下。
晏九目赤欲裂,“太傅大人?!?
晏行動彈不得,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柄權(quán)杖朝他砸下。
慕容信那邊也脫不了身,他余光瞥了晏行一眼,一時間他臉色難看極了。
眼看那柄權(quán)杖就要奪取晏行的性命。
“錚!”就在這時一把銳利的長劍破風(fēng)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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