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音凌厲,“說,你對殿下做了什么?”
沈鶴亭眸色陰沉如水,他雙眸如鷹隼一般,死死盯著那個人,等著出手的機會。
“如殿下這般一個絕色美人,你說我能對她做什么?”黑衣人聲音充滿戲謔,說著他側(cè)目看向懷中的大長公主,握著匕首的手輕佻的從她臉上撫過。
他忍不住嘖嘖嘆道:“大長公主的肌膚果然宛若凝脂,真叫人愛不釋手,我可真是愛死了,恨不得再好好的寵愛她一番?!?
他這無異于在找死。
“你給我閉嘴!”晏行冷厲的嗓音宛若滾滾驚雷,他眸中帶著滔天怒火,捏的拳頭咯吱咯吱作響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沖上去把這個畜生挫骨揚灰。
蘇蒹葭比他還要憤怒,她第一次如此恨一個人,恨不能將他碎尸萬段。
今晚可是父親與母親的新婚夜。
他怎么敢?
蘇衍站在她身旁,他墨眸一片濃黑的戾氣,不管這人有沒有對母親做什么,在他說出這句話的這一刻,母親的名聲就全都?xì)Я恕?
剛才看母親身上的喜服,與她的發(fā)髻,他心里就閃過一絲不好的預(yù)感。
這個畜生擺明了想要毀了母親。
他好狠毒的心。
晏行聲音落下,那個人眼神驟然變得狠辣起來,他扣著大長公主的手猛地收緊,冷眼睥睨著晏行,一字一句,“剛才晏太傅可不是這么說的,你可是想要反悔?”
說著他猖狂笑出聲來,“你就是反悔了也不打緊,從踏進(jìn)這扇門的那一刻,我就沒打算活著離開,與大長公主做了一次夫妻,還能與她一起赴死,我已死而無憾,就怕你們舍不得大長公主陪著我一起死。”
他這番話說的直白。
“咳咳……”哪怕大長公主昏迷不醒,依舊被他掐的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畜生,你這個畜生,快放了殿下……”晏老夫人氣的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,她已經(jīng)想好,殿下是在他們晏家出的事,是他們沒有保護好殿下,不管殿下怎么了,都是她明媒正娶的兒媳,倘若晏行這個老小子膽敢嫌棄殿下,她就與他斷絕關(guān)系,跟著殿下搬到公主府去住,再也不認(rèn)他這個兒子。
“你快住手,我讓你住手聽到?jīng)]有,若你膽敢傷害殿下,我定要將你五馬分尸?!毕訔壌箝L公主?那是不存在的,晏行心疼都來不及,他又怎會嫌棄殿下,他只會嫌棄自己無能。
都是他沒有保護好殿下。
是他的錯。
在喜房的門打開的那一瞬,晏九便帶著人悄無聲息轉(zhuǎn)身退了下去。
此刻他正帶著人,試圖繞到窗戶那邊,破窗而入,前提不能驚動那個瘋子,所以難度很大。
蘇蒹葭眼底一片猩紅,她捏著瓷瓶的手,顫抖的厲害,她發(fā)誓,她一定要殺了這個人。
“嘖嘖,我就知道你們舍不得大長公主。”那個人輕笑出聲,他稍稍松開扼著大長公主脖子的手,鋒利的匕首依舊抵在大長公主臉上,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毀了大長公主的臉。
驀地他陰鷙的眼神落在蘇蒹葭身上,“想要我放了大長公主也不是不可以,嘗過老的之后,現(xiàn)在我想要嘗一嘗這個小的滋味,記住你們沒有選擇的權(quán)力,若你們膽敢拒絕,那就等著給大長公主收尸吧!”
說著他猖狂笑出聲來,“哈哈哈……我數(shù)到三,若是你們不答應(yīng),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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