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膽,是誰竟敢殘害無辜百姓,還敢把他們弄到朕的寢宮,他們這是想要朕身敗名裂,被全天下的人口誅筆伐,朕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揪出來,然后繩之以法,給燕國百姓一個交代。
”燕回說的義正辭,仿佛這些事與他全無關系一樣。
傅詔一眼就看出來,這些人全都死了有些時候,最短的也有三日之久,可見這些尸體全是從亂葬崗挖出來的。
嘖嘖嘖……
不得不說費展可真是損。
他就說呢!那日燕姝己經當眾把這件事給捅出來,燕回怎的還不知收斂?
事情發(fā)展到這一步,賀凌也平靜下來,他并非愚蠢,只是關心則亂,而今他己經看出郡主的目的來。
燕回才派人去費家。
緊接著就爆出這件事來。
郡主想要燕回與費家斗,更準確的來說,她想要費家與太子死,同時還想把燕回從這個位置拉下來。
唯有這樣他們才能安然無恙走出大燕。
且不會引起戰(zhàn)禍。
若他猜測不錯,郡主定然己經選好新君的人選。
文武百官全都低垂著頭,他們一眼都不敢多看,這可是掉腦袋的事,見自家的傻婆娘還在首勾勾盯著看,好幾位大人悄悄扯了扯自家傻婆娘的衣袖。
“諸位愛卿可信朕?”燕回一一掃過在場所有官員。
這更是一個要腦袋的問題。
試問誰敢說不?
是活得不耐煩了嗎?
文武百官立刻攜家眷跪在地上,紛紛表忠心,“沒有人比臣等更清楚陛下的為人,陛下乃是正人君子,絕不屑做這樣的事,這定是有人故意誣陷陛下,臣等皆相信陛下。
”
費展與費家眾人也跪在地上。
其中呼聲最高的便是費展。
唯有傅詔與賀凌站在那里,兩個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。
這就是權力的可怕之處。
明擺著的事,燕回一開口,就能讓眾人顛倒黑白。
難道他們心里不清楚嗎?
不。
只是他們不敢說而己。
燕回此舉,不僅是在震懾他們,更是在威脅他們。
但他不信此事能這般輕而易舉揭過去。
否則費展便也不會費盡心機揭露出來。
所以他一點也不著急。
事情發(fā)展到這一步,除了把燕回拉下來,費展與費家己經沒有任何退路可。
他們必會全力以赴。
“多謝諸位愛卿相信朕,朕絕不會叫諸位愛卿失望的。
”燕回很是欣慰,說著他抬手叫人把這些尸體帶下去好好安葬。
就在這時,前去費家搜查的禁衛(wèi)軍回來了。
燕回精神一振,第一時間看向他們。
眾人的視線也紛紛落在他們身上。
傅詔掃了費展一眼,只見他低垂著眉眼,依舊一副穩(wěn)如泰山的模樣,由此可見費展的勢力,遠比燕回想象中要厲害的多。
只怕這一次他依舊能給燕回一個驚喜。
果然如此。
只聽為首的禁衛(wèi)軍拱手說道:“啟稟陛下,屬下率人將費家翻了個遍,并未發(fā)現朝陽公主的蹤跡。
”
平樂公主滿臉詫異,此事怎么與她想象的不一樣?
明明父皇己經部署好。
難道不該罪證確鑿嗎?
怎會什么都沒有發(fā)現,這樣還怎么治費家的罪?
燕回眸光一凝,他死死盯著為首的那個禁衛(wèi)軍,“你確定?”
他眼里盡是冷意。
分明他己經安排好。
真沒想到竟連他都是費家的人。
“是屬下無能,還請陛下責罰。
”為首的那個禁衛(wèi)軍立刻跪在地上請罪。
眾目睽睽之下,燕回能責罰他嗎?
自是不能。
既然從費家沒有找到蘇蒹葭,便又回到這件事上,重新與魏國扯上關系。
“這么說我魏國的重華郡主,便在你們大燕這么消失了,生不見人死不見尸。
”傅詔立刻站了出來,說著他禁不住冷笑一聲,“陛下,若是你們今晚找不到重華郡主了,那可就休怪我們魏國不客氣了,我這就修書一封,若是明日一早還見不到郡主,太傅大人可就要率領大軍踏平你們大燕了。
”
賀凌也站了出來,“請你們大燕立刻交出重華郡主來。
”
燕回本就憋了一肚子火,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話,他更是火冒三丈,他明知道蘇蒹葭就在費展手里,可他己經下令搜查過一次費家,如何還能再搜一次,叫他去哪弄一個蘇蒹葭還給他們?
“請兩位使臣放心,朕一定會找出重華郡主,給你們魏國一個交代。
”但他必須得這么說,今晚也不全都是壞事,至少費展的人,一個接一個跳出來,很多都是他意想不到的,他這才知道太子與費家隱藏的有多深。
“嗚嗚嗚……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只求陛下饒命??!”驀地一個小太監(jiān)突然雙膝一軟,跪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