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寒問麗芙,問她能否找到厲害的催眠大師來給他們解開迷障。麗芙則道:“要找催眠大師不是沒有,但都很難找。與其找催眠大師,不如直接去擒了格蕾絲,讓格蕾絲來解。”
另外,主治醫(yī)生也給了建議。如果怕兩名患者自殘或者傷人,可以給他們注射深度藥劑,讓他們渾身無力。
葉寒考慮了一會后,覺得這個計劃是唯一的計劃。便讓麗芙如果有格蕾絲消息,立刻匯報。同時,葉寒也想到了莫妮卡會遭受的痛苦。為什么痛苦?因為她腦海里種植了意念,但是身體被藥劑限制,那么她想做而不得,肯定是痛苦無比的。
天色將要破曉,葉寒一直在病房里守護著莫妮卡。李紅淚也在,葉寒讓她去休息,她卻不肯。葉寒心中有事,也沒堅持。
意念,意念!太虛之境!葉寒腦海里忽然閃過這個念頭。既然是意念被種植,既然是被催眠,那么我可不可以用太虛之境去找到她,幫她馴服這個意念?
想到就做,葉寒當下吩咐李紅淚準備出一個安靜無人打擾的病房。李紅淚立刻照做。
隨后,在干凈寬敞的病房里。葉寒將莫妮卡攔腰橫抱著放到床上。莫妮卡臉色蒼白,眼神緊閉,似乎在夢中都痛苦不堪。她是個冷傲美麗的女子,何曾這么脆弱過,葉寒看地心痛不已。
“紅淚,把守外面,任何人都不能進來?!比~寒向李紅淚說?!笆牵T主!”李紅淚毫不猶豫的執(zhí)行,當下出去,并關(guān)上了病房的門。
對于葉寒來說,當然不敢讓人看見。他現(xiàn)在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(tài),用雙修之術(shù)來喚醒莫妮卡。但是不明就里的看了,還以為他禽獸行徑,在莫妮卡這個模樣時,還要去侵犯她的身體。那時葉寒就是百口莫辯了。
并且用手法為莫妮卡調(diào)動情緒。
無盡的黑暗中,莫妮卡看不到一絲光明。每一秒她都要忍受著莫名的狂躁情緒。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已經(jīng)腐爛,非常的想要去將身體撕爛,一秒鐘都不能忍受。但偏偏,她無法做到。心頭猶如火燒一般,里外都是煎熬。
她看不到光,看不到希望。這黑暗就像是永恒,在這黑暗里,什么愛情,弗蘭克,葉寒都是狗屁扯淡。她只想要將身體撕爛,就像是在沙漠里,極度饑渴的情況下,渴望那山壁上的一汪水。但她只能看見水,卻永遠去觸摸不到。她連身體翻滾都做不到,只能活生生的被煎熬。
也是在這種絕對黑暗中,在那絕對的痛苦恨不得去死掉,偏又死不掉的時候。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。
“須菩提,依般若波羅密多故,無掛礙故,無有恐怖,遠離顛倒夢想,究竟涅槃,三世諸佛。故知般若波羅密多。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無上咒,是無等等咒,能除一切苦。”
這個聲音自然是葉寒的,念的是鎮(zhèn)魂經(jīng)文。葉寒每一個音節(jié)都是厚重回蕩,充滿了底蘊。
莫妮卡陡然安靜了下去,她仍然有些恍惚。這時候葉寒輕聲喊道:“莫妮卡。”
“你是誰?”莫妮卡問。
葉寒道:“我是你最愛的人,你想一想,最愛的人是誰?”
“我……我這是在那兒,你到底是誰?”
“那你可知道,你自己是誰?”葉寒沉默一瞬后,突然問。
“我是……”
“你是莫妮卡,美國隊隊長。而我,葉寒,就是你最愛的人。”
“那這兒是哪里?”莫妮卡腦袋有些痛,想起了什么,卻又想不起來。
“這兒是你的腦海里,你在迷障之中。你是被賭魔吉米下了迷障,無法走出去。”葉寒皺眉,他沒想到這層迷障厲害到了這個地步。接觸到了莫妮卡的腦意識,她卻想不起她自己來。
這個時候,葉寒也不敢去吼一聲六字真。她本身已經(jīng)脆弱痛苦,萬一把她意識吼散了,以后說不定就成傻子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