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蘭目光復(fù)雜,道:“葉寒,我姐姐是你救的。為了救她,你差點(diǎn)就死了。這樣的恩情,我海蘭一直銘記在心。你真當(dāng)我是狼心狗肺?”
葉寒默然,片刻后開口道:“對不起,我現(xiàn)在不容有一絲的錯誤,婉清她們還等著我去救,希望你能諒解我的謹(jǐn)慎?!?
海蘭微微一嘆,道:“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打算,你想要對付云天宗,逼迫云天宗就范,對嗎?”
葉寒微微一驚,隨即沉默下去,算是默認(rèn)。
海蘭道:“我老實(shí)告訴你吧,云天宗已經(jīng)跟政府這邊交涉了。他們不希望發(fā)生過激的事情。但是如果我們幫助你,那就別怪云天宗也不再克制門人,要在各大城市展開一些暴亂活動,作為對政府的報(bào)復(fù)?!?
葉寒吃了一驚,好毒的云天宗。戰(zhàn)役還沒開始,他們就先打擊掉自己的信息來源。在國內(nèi),沒有國安的幫忙。葉寒就等于是兩眼一抹黑。
不過,葉寒早把這個結(jié)果預(yù)料到了。國家始終要以社會安定為前提,關(guān)鍵時候指望不上。從上次在沙漠,他就清楚的認(rèn)識到了這一點(diǎn)。所以,葉寒的二手準(zhǔn)備就是找洪門幫忙。葉經(jīng)緯心疼婉清,斷然不會拒絕。
“那你們的意思呢?”葉寒沒有激動,平靜的問。
海蘭沉默。
葉寒淡冷的一笑,道:“其實(shí)我問是多此一舉,你沒有決定權(quán)。我也絕對知道政府的意思。既然如此,那蘭姐,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。你放心,我明白你的處境,這件事我不怪你。我還要感謝你的如實(shí)相告?!?
“葉寒……”海蘭沉沉一嘆,道:“我希望你理智一點(diǎn),眼光放在國家這盤棋上。一旦國內(nèi)發(fā)生暴亂,我們國家會成為國際笑話。你不要把個人的利益凌駕在國家之上。你要牢記,你是一名出色的國家軍人?!?
葉寒沒來由心頭沖出一股怒火,道:“夠了,不要再給我說你這套偉大的理論。如果被抓的是你姐,你父母,我倒是想看看,你還能不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?國家想要我怎么樣?乖乖的,任由云天宗抓我妻子,妹妹,女兒。如果我不出手,你們知道等待她們的是什么下場?”說到這,頓了一頓,覺得胸中越發(fā)氣憤,道:“上天入地下黃泉,我葉寒為了你們所謂的國家利益,九死一生從無悔。但是你們呢?你們就真那么心安理得?我在沙漠里,要死了,你們在干什么?現(xiàn)在我家人妻子被抓了,你們勸我以你們的利益為重,你們要我看著她們?nèi)ニ溃繅蛄?,真的夠了。海蘭,這個國家,從今天開始,我看是沒什么值得讓我留戀了。”
“等等,葉寒?!焙Lm察覺到葉寒要掛電話,連忙喊道?!拔矣性捯f,你聽我說完?!?
“我沒工夫聽你廢話?!比~寒?dāng)嗳坏馈?
“我可以幫你救她們?!焙Lm急道。
葉寒怔了一下,隨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道:“你說真的?”這個時候,他相信海蘭也不會來開這個玩笑。
“武當(dāng)山上,有一位無名道長。”海蘭整理了情緒,道:“無名道長對云天宗的云公望有活命的大恩,云公望曾經(jīng)答應(yīng)過這位無名道長。將來無名道長若有要求,一定照辦。”
葉寒聽后心中卻是一涼,嘆息道:“你太天真了,什么恩情在云公望和云默眼里都是狗屁,他們眼里只有利益,目的。這招根本行不通。”
“你錯了?!焙Lm道: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這招行不通。但是無名道長手上有一個流傳千年的東皇神鐘。國家,氣運(yùn)這些東西,不可不信,不可全信。我本來不想說出來的,也是怕這個東西真落到了云天宗手上,會給國家?guī)頌?zāi)難。但是現(xiàn)在,我寧愿當(dāng)它是迷信,至少,這個迷信它可以幫你救你的家人?!?
葉寒道:“甚么意思,你說清楚一點(diǎn)?”
海蘭道:“古老相傳,得東皇神鐘得天下。這個說法很荒謬,但是東皇神鐘真實(shí)的意義,據(jù)說能改變?nèi)说拿瘢尡緛頉]有皇者命格的人沾染上皇者之氣?!鳖D了頓,道:“我這么跟你解釋,命中人常有福薄與福厚的說法。福薄的人,把他放在皇位上也會夭折。云天宗的野心昭然若揭,他們已經(jīng)滲透進(jìn)了各大政要機(jī)構(gòu)。說不定這個云公望,將來還想過一把軍委主席的癮。所以,你如果拿東皇神鐘來交換,云默與云公望一定會答應(yīng)?!?
葉寒大喜,他終于看到了一線生機(jī),一絲希望。至于任務(wù)失敗,將要面臨的命運(yùn),他沒有時間去想。他此時此刻只想家人安全,平安。
海蘭繼續(xù)道:“這個東皇神鐘,是我們家里的秘密。沒有外人知道,無名道長與我父親關(guān)系很好。你先回國,我隨你一起去武當(dāng)山,到時候我就說好奇,想要看。他當(dāng)我是侄女,也很信任我。我之前在電話里就說過想要看一看。想來他不會拒絕。到時東皇神鐘一拿出來,我鑒定是真的,你就搶走?!?
葉寒歡喜之余又多了一絲疑惑,道:“既然是這種重寶,國家怎么會放任在一個鄉(xiāng)野道長的手上?”
海蘭道:“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,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。如果云天宗知道,他們早就搶了。再則,你道我為什么非要你去搶,這位無名道長的修為深不可測。我如果去搶,肯定無法成功。這也是為什么無名道長肯把東皇神鐘給我看的原因,因?yàn)樗茏孕?,自信天下間沒人能在他手上搶走東皇神鐘。”頓了頓,帶著一絲不滿,道:“你還有什么懷疑的,一并說出來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