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座小城離南城不是很近,飛機一個小時才到。
逢秋在飛機上看了一場絢爛的日出。
金色的陽光灑記云層,像是一場溫柔的夢。
兩人走出機場,就有一個身穿深灰色西裝,大概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迎上來。
“徐先生,太太,早上好?!蹦腥藨B(tài)度恭敬,把一串車鑰匙遞給徐清。
徐清淡淡點頭,“麻煩你了,殷經(jīng)理?!?
“不麻煩,希望您和太太玩得開心。”
徐清:“謝謝?!?
男人離開,徐清和逢秋走向一輛拼接灰黑色邁巴赫。
逢秋坐進副駕駛,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看向徐清,好奇地問,“你以前來過這里嗎?”
徐清目光平靜,聲穩(wěn),“嗯。”
“我沒見過你哦。”逢秋嘟囔了句。
男人發(fā)動汽車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控制著方向盤,眉眼冷遂平靜。
聲音淡淡,“你那時侯正在忙著談戀愛?!?
他三年前來過這里,那時侯逢秋還沒大學(xué)畢業(yè),當然,還在和沈澤校園戀愛。
這句話怎么聽怎么怪,逢秋眨眨眼,臉紅微怒,“你怎么知道我那時侯正在談戀愛?”
徐清目視前方,微啟薄唇,聲冷,“偶遇?!?
那時侯,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,更沒有想到以后有一天會娶她。
逢秋點點頭,雙手捧臉,趴在車臺上,有點小遺憾地問,“你當時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啊?”
徐清第一次無語,懶得搭理她。
“你怎么不說話?”逢秋轉(zhuǎn)頭看著他問。
徐清額角跳了下,聲冷,“你有跟陌生人打招呼的癖好嗎?”
“沒有?!狈昵锵肓讼?,如果那時侯徐清主動跟她打招呼,她大概會把他當變態(tài)。
好在接下來逢秋安靜了,要不然徐清真怕她再問出什么智障問題。
逢秋當導(dǎo)游,兩人先去老街一家小店吃早餐。
小城沒有南城的那種繁華,相比國際都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,小城顯得很內(nèi)斂,生活節(jié)奏很慢。
逢秋一邊吃飯一邊偷看對面的男人。
他今天穿的比較休閑,一件簡單的黑色t恤,左手腕上戴著一只黑色機械手表。
看起來比真實年齡年輕了幾歲,也沒有穿西裝時侯那么嚇人了。
就是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冷。
“有話說?”徐清忽然開口,小姑娘偷偷摸摸的,讓人很難忽略她的目光。
逢秋搖搖頭,又點點頭,筷子扎起一個煎餃,“我還以為像你這種大佬不會來這種小店吃飯呢?!?
說完,她彎唇笑軟軟的,“沒想到你很接地氣的,徐總?!?
最后兩個字她用粵語說的,聲音軟軟的,但發(fā)音不對,尾音還打了一個彎,聽起來別別扭扭。
徐清眼皮都沒抬一下,懶得搭理她。
她這是為了誰?
罷了,老婆年齡小,讓著她。
吃完飯,逢秋提議去逛街。
小城有不少吃喝玩樂街區(qū),逢秋選了一個最火的春都,景區(qū)附近有一個很古的寺廟。
旅游旺季,即使是上午,景區(qū)人也不少。
夏季中的每一天基本都很熱,逢秋早已養(yǎng)成了出行帶遮陽傘的習(xí)慣。
此刻徐清走在她身邊的,修長的手指握著傘柄,傘面偏移到逢秋那邊。
任誰來看兩人站在一起的背影,都會覺得很般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