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明浩,你就是一個借用陳家姓的野種,喊你一聲表哥,是看在你是縣委書記的面子上,既然撕破臉,你就是一個野種,小時候怎么喊現(xiàn)在還是這么喊,你就等著劉總的報復吧。”鄭文達在電話那頭咆哮完之后,就把電話掛了。
陳明浩聽見他這幾句話,臉色一陣紅,一陣白,如果不是受過高等教育,不是當這么多年干部養(yǎng)成了良好的修養(yǎng),他恨不得馬上找到鄭文達,將其嘴撕爛,以泄心頭之憤。
陳明浩記得很清楚,自己記事開始,每次姑姑帶著鄭文達回老家,見到自己都會喊自己是野種,對于姑姑他沒有辦法,既不敢還嘴,也不敢罵人,但對于鄭文達,只要他跟著他媽后面喊,自己就會上去揍他,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,他還能這么罵自己,看來小時候自己的力量還是小,沒有把他打怕。
鄭文達罵完人,把手機往桌子上輕輕一扔,兩條腿翹在辦公桌上,一副得意的樣子,根本看不出自己正在建設的工廠面臨被拆除時的憂心和憤怒,大概過了半個小時,他才把雙腳從桌上拿下來,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服,拿著筆記本取到了公司的最頂樓。
鄭文達來到董事長的辦公室,收起了剛才在辦公室那副得意的樣子,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個大的老板桌前面,看著老板椅上坐著的四十多歲男人,小心的說道:
“劉總,我來向您匯報工作?!?
這個男人就是盛達公司的董事長、總經(jīng)理劉勝。
聽見鄭文達的話,劉勝抬起頭,看了看他,問道:“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“我昨天就回來,回公司來辦點事情?!?
“你剛才說要匯報工作,有什么事兒要匯報?”
“劉總,慶安的化工廠建不下去了?!?
“怎么建不下去了?是當?shù)氐睦习傩找驗橥恋氐氖鲁镀??”劉勝聽見鄭文達的話,猛的抬起頭,不悅的問道。
“不是當?shù)氐陌傩?,他們已?jīng)拿到錢了,一個個高興的不行,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了,這一次是政府在找麻煩。”鄭文達回答道。
“政府怎么會找麻煩,你們公司不是和他們政府簽訂了投資協(xié)議的嗎?”劉勝說著,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看著鄭文達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