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而久之,少時學(xué)的那些也就忘光了。
不過她還記得坐在馬背上,自由的往前奔跑時的感覺。
傅景初的目光微微頓住,“沒事兒,以后再去學(xué)。”
江稚望著遠(yuǎn)處天空的星星,剛準(zhǔn)備問些什么,似乎在電話里聽見了別人的聲音,還是女人的聲音。
她愣了一下,隨后小心翼翼的試探:“舅舅,你那邊有人嗎?”
傅景初回頭看了眼床上好似陷入噩夢中的女人,眉頭微微蹙起,他抿了下唇:“沒有?!?
江稚根本沒懷疑,在她看來舅舅是不會騙她的。
何況是這點(diǎn)小事。
女人的聲音,可能是正好在放電視?
江稚壓根也沒往另一方面想,當(dāng)初許聽白暗戳戳拜托她幫忙打探她舅舅的感情生活,她是問過的。
舅舅那時候說的不多,寥寥數(shù)語,她也還記得舅舅說過他有喜歡的人。
高中時,追求過,但是失敗了。
“對了,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?”
“我還沒有想好,我也不知道?!?
不過江稚感覺自己一時半會兒的走不開,沈律的傷一日不好,就會一直賴著她,像找到了長期賴賬的人。
江稚認(rèn)真想了想,回頭看了眼,靠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察覺到她的目光,對她笑了笑。
江稚立刻扭頭沒再看他,她自己的臉卻不明不白的紅了起來。
“但是還要再過些天?!痹谕馍⑿牡娜兆拥拇_有用,先前那些像繩子一樣纏在她身上的煩惱,不知不覺自己就散去。
她被松了綁,也有了喘息的時刻。
“舅舅,罐罐就拜托你多照顧幾天了?!?
“知道?!备稻俺跽f:“你不用管這邊的事情,想玩多久玩多久。”
江稚鼻頭有些酸澀,她嗯了嗯。
通話結(jié)束不久,江稚的賬戶上就多了一筆錢。
數(shù)額不小,足夠她揮霍很長一段時間。
是舅舅給她轉(zhuǎn)的。
江稚啼笑皆非,她現(xiàn)在工作也有點(diǎn)積蓄,但是舅舅好像總是怕她缺錢,時不時就往她的戶頭上轉(zhuǎn)錢。
那邊,傅景初隨手將手機(jī)擱置在桌面。
男人起身,一身干凈整潔的家居服,過分精致的五官被光線模糊的溫柔了幾分。
他走到床邊,伸手探了探床上女人的體溫。
還有些燙。
不過剛剛已經(jīng)吃過藥了。
女人慢慢的睜開了眼,好似從夢魘中掙脫。
她眨了眨眼,漸漸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。
下一秒,她主動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傅景初深深吸了口氣,平復(fù)了幾秒種后,男人冷酷的拿開了她的手,“你看清楚我是誰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