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打算怎么辦呢?”岑南舟問(wèn)她。
甄稀呵笑一聲,“侯爺什么都知道了,我還能怎么辦呢。”
岑南舟頓了頓,“讓我接盤,并不是最好的選擇,你爺爺于岑家有恩,我之前的提議還作數(shù),你不妨再考慮考慮?!?
盡于此,剩下的就看甄稀的選擇了。
成婚,是不可能了。
她怎能懷著別家的孩子,以恩情逼迫岑南舟娶她,傳出去,她會(huì)被千夫所指,被人唾罵的。
甄稀嘆了聲,良久后,她抬頭道,“侯爺能保證我腹中孩子平安出生嗎?”
“可以?!贬现壅f(shuō),“但也僅限于此?!?
甄稀明白。
岑南舟不可能因?yàn)槎髑椋疹櫵秃⒆右簧?
那樣太貪心了。
貪心往往使人厭惡。
甄稀決定及時(shí)止損,“我答應(yīng)侯爺。”
岑南舟松了口氣,“地契明日會(huì)送到你手里。”
甄稀知道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。
她起身,微微屈膝,“那就多謝侯爺了?!?
離開前,她看了眼迎春。
迎春沒動(dòng),“奴婢是侯府的人。”
甄稀懂了,她默默走了。
她答應(yīng)了岑南舟的報(bào)恩,就要搬出侯府,迎春自然不可能再伺候她。
蕭世子低眉,手中把玩著一支木簪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下一秒,一只手拿過(guò)簪子,戴在了他頭上。
甄稀永遠(yuǎn)記得,她回頭一看,岑南舟給蕭洵帶簪子的畫面,兩人在灑金的陽(yáng)光下相視一笑。
原來(lái)天生一對(duì),也可以用在男子身上。
蕭洵發(fā)現(xiàn),岑南舟手上有很多細(xì)小的劃痕,他輕輕摩擦了一下,“做簪子弄的?”
岑南舟笑笑,“手藝不太好。”
蕭世子看著那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,他摸在那些劃痕上,岑南舟覺得癢癢的,痛痛的,心里卻也酥酥的。
便聽見他說(shuō),“岑南舟,成婚吧?!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