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氏聞,臉色白了一瞬,“人命?這不可能!戚家都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,就算是做生意,也都是講良心的,絕非那些黑心商戶!”
她急于道。
“你冷靜,別激動,你的身子,情緒不宜起伏太大?!鼻嘞壹皶r安撫。
安氏冷靜了些,可心里還是因為謝恒的話,七上八下的。
據(jù)她所知,戚家從不做那些昧良心的生意。
她不明白,謝道長為什么會這么問?
安氏不像撒謊,謝恒只說,“看來你并不知?!?
頓了頓,他又道,“我確實有個法子,或可保你腹中子嗣?!?
安氏立馬激動了,“什么法子?只要能保胎,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!”
“和離。”
謝恒幾乎是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。
“什么?”安氏驚愕懵圈。
莫說安氏,就連看戲的唐逆都詫異了。
謝恒居然攛掇人家女子和離?
他嘴角抽抽。
心想,謝恒真神了!
明珠驚詫之后,便了然謝恒的做法。
謝恒的用意是好的。
確實只有和離,離開她的夫家,才有可能留得住這個孩子。
謝恒一開口‘和離’二字,青弦便知他用意,只是和離對女子來說,絕非一件小事。
“謝道長,你讓我和離?”安氏不敢置信的又問一遍。
謝恒頷首,“唯有此法,或許有機會保胎。”
“為,為什么?”安氏眼中積滿了淚水。
雖說戚淳今日納妾,她確實傷心。
可她從未想過要和離。
“因果在戚家,戚家種下惡因,便有此惡果,你只要留在戚家,便避不過這惡果?!?
“你若離開戚家,孩子與戚家脫開關(guān)系,興許有一絲生機?!?
這個孩子,只要在戚家名下,就逃不過因果。
安氏臉色又白了幾分,“惡果,什么惡果?戚家有什么惡因?陰咒又是什么?”
她茫然不解。
“陰咒是一種極強烈的咒術(shù),需散盡三魂七魄為代價,方可立下此咒?!?
換之,立下此咒的人,一定是極為痛恨戚家的。
不惜以三魂七魄為代價。
謝恒微嘆,“至于因果,這便要問戚家了。”
安氏今天能鼓起勇氣來找他,便是抱了一絲希望的。
安氏離開之后,明珠贊賞的說,“謝公子,你道術(shù)很高,看事很精準,不知你師承何人?”
謝恒笑笑,“明珠姑娘謬贊了,謝某天資愚鈍,悟性不高,不過我的師父確實很厲害,我能有今日的機緣,多虧了我?guī)煾负臀曳蛉?,她們是我此生的貴人?!?
他含笑看了眼青弦。
青弦面皮薄,有些不好意思,面上帶著一絲羞怯,不搭理他。
明珠看的分明,“你們夫妻感情真好,你能與陰司結(jié)親,著實令人匪夷所思?!?
至于他說的機緣,想必就是她們昆侖的神木了。
有了神木的鍛造,他的功法與軀體,都有了質(zhì)的飛躍。
說來,謝恒如今的功法,算是與昆侖同宗。
“陰司?”話不多的唐逆突然插了句嘴。
他詫異的看了眼青弦,謝恒娶的,是陰司?
是他理解的那種陰司?
冥府陰司?
說來唐逆也曾疑惑過,為何這一路走來,從遇見謝恒開始,謝恒對他自己夫人的稱呼就變了。
他不再像以前一樣,喚她綿綿。
而是喚她青弦。
唐逆起身,手中握緊了繡春刀,緩緩走近青弦,目光帶著審視,“你不是叫木棉嗎?”
青弦從冥府回來之后,就改回了本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