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唐時錦從踏進(jìn)二房的院子,就覺得陰氣森森。
即使是大白天,這里也格外陰寒。
“皇后懂道學(xué),不知可是我家的風(fēng)水有問題?”二夫人虛心請教。
“陰煞之氣重,確有些問題?!碧茣r錦說。
二夫人心一緊,“問題出在哪里?”
“五行逆轉(zhuǎn),運(yùn)勢倒流?!碧茣r錦在院子里轉(zhuǎn)了一圈,道,“冒昧一問,耶律小姐這倒霉體質(zhì),應(yīng)該不是天生的吧?”
耶律真遲疑,倒霉太久,她都記不清了。
“自然不是!”二夫人說,“真真小時候活潑可愛,很討人喜歡,可從她成年那天起,壞事就一直發(fā)生,想來厄運(yùn)是從她成年后找上她的。”
“也就是你們說的及笄?!?
二夫人補(bǔ)充。
唐時錦頷首,“如此說來,耶律小姐從及笄后就被人算計了?!?
“什么?”二夫人臉色一變,“被人算計?”
唐時錦仔細(xì)瞧了瞧耶律真的面相,“準(zhǔn)確的說,應(yīng)該是被人轉(zhuǎn)換了運(yùn)勢?!?
耶律真驚訝,“可我沒得罪過什么人呀?!?
“姨母全家一向與人為善,誰這么惡毒,轉(zhuǎn)換我表姐的運(yùn)勢?”
拓跋顏捏緊拳頭。
叫她知道是誰這么壞,非得錘他兩拳!
“公主,你來?!碧茣r錦不知何時,站到了門口,沖拓跋顏招招手。
拓跋顏?zhàn)哌^去,唐時錦問她,“有沒有感覺到有何不同?”
拓跋顏不解的搖頭。
“你出去門外走一圈。”唐時錦說。
拓跋顏聽話的出去走了圈。
再回來。
她感覺,“門內(nèi)似乎比門外更為寒涼?”
她抬眸,看著門口的那棵樹,“難道是被這棵樹擋住了陽光所致?”
唐時錦也蹲在那顆樹下。
那棵樹剛好在二房院子門外。
為門口遮陰,唐時錦隨意坐在門檻上說,“耶律府的風(fēng)水不錯,向陽而生,有紫氣東來,但僅限于二房門外,我猜耶律府應(yīng)該是一分為二,一半屬于大房,一半屬于二房。”
“很不幸,好運(yùn)都在大房那邊,二房只有厄運(yùn)罩頂?!?
唐時錦隨手指了指頭頂。
二夫人與耶律真抬頭看。
然,她們什么也瞧不見。
“另外,這是槐樹,又稱鬼樹,招陰的,看這樹的體積,得有上百年了,門口有老鬼,運(yùn)勢能好嗎。”唐時錦攤手。
拓跋顏皺眉,“姨母,我記得以前,是不是沒有這棵樹的?”
二夫人聞,眼神一沉,她點(diǎn)頭道,“這棵樹,是真真成年時才移植過來種下的,大房那邊說是古樹,種在家里鎮(zhèn)宅,他們那邊也種了?!?
“姨母去過看過么?大房那邊種的,也是這種樹?”拓跋顏問。
二夫人搖頭,“我與大房不睦,并未去看過?!?
“所以大房那邊種沒種,種的是什么樹,姨母不知道?”拓跋顏?zhàn)聊ブ?
二夫人看著這棵樹,不禁惱恨,“皇后,真真的厄運(yùn)是因?yàn)檫@個顆樹嗎?”
平時她進(jìn)出看到這棵樹,就覺得不舒服。
但又說不上來哪不舒服。
下人們卻喜歡在這棵樹下乘涼。
覺得這樹很好。
耶律真也緊張起來,她倒霉,這棵樹是罪魁禍?zhǔn)讍幔?
“不全是?!辈幌耄茣r錦搖頭,“這棵樹只是輔助因素,耶律小姐,能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嗎?”
耶律真點(diǎn)頭,“我?guī)闳ィ憬形艺嬲婢秃??!?
叫耶律小姐,太客氣了。
“好。”唐時錦拍拍裙子上的灰塵,“真真,名字真好聽?!?
耶律真臉上出現(xiàn)一抹羞澀。
二夫人當(dāng)場就要叫人來砍樹,不妨,唐時錦回頭一笑,“夫人,暫時別動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