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冰涼涼的,落在唐時錦手背上,她抬眸,天空白絮飄飄揚(yáng)揚(yáng),“又下雪了?!?
“又?這是涼州今年第一次下雪啊。”旱魃說。
在夏城,見過下雪了。
夫妻二人默契的沒理旱魃,將她甩下。
蕭宴牽著她漫步,“阿錦想回宮嗎?”
唐時錦搖頭,“干旱解決了,但修羅王未滅,有它在,邊關(guān)難有安寧,未免多跑一趟,等滅了它,我們再回去?”
“好,年關(guān)將近,既到塞北,我們便去北關(guān),與舅舅一起過年吧?!笔捬缟套h。
唐時錦自是沒意見,“聽你的?!?
到了督軍府,馮將軍送來一封公文,“君上,這是北關(guān)送來的,請君上過目?!?
聽聞北關(guān),蕭宴當(dāng)即查看。
唐時錦瞄了眼,“北疆送來的?”
她瞥見公文上,有北疆的圖騰和印鑒。
蕭宴頷首,“北疆公主拓跋顏聽聞我們到了塞北,邀我們?nèi)⒓踊槎Y?!?
“誰的婚禮?”唐時錦訝異,“不會是她的吧?”
北疆使臣來訪時,她跟拓跋顏相處的還不錯。
已經(jīng)是朋友了。
蕭宴勾唇,“就是她的?!?
“新郎是誰?”唐時錦又問。
蕭宴但笑不語。
唐時錦驚訝,“不會是陸貅吧?”
當(dāng)初蕭宴把陸貅扔給拓跋顏,還真讓他攀上了一個公主?
不愧是商人。
這買賣,做的值。
北疆公主的婚禮,自然是在北疆。
出了北關(guān),便是塞外,再往前,就是北疆的地界。
眼下塞北安定,唐時錦也沒什么不放心的,她露出大大的笑容,“我還沒出關(guān)過呢,北疆聽說是草原上和大漠的國家,北疆公主盛情邀約,正好去看看和北疆的商貿(mào)如何。”
說到這個商貿(mào)合作。
雖然因為干旱,商路很多都斷了。
看從河西開始,就陸陸續(xù)續(xù)能看到塞外的物品在城鎮(zhèn)售賣了。
說明商路是打通了的。
等見了陸貅,就能重新打開商貿(mào)渠道,這對兩國邊關(guān)的百姓來說,是福祉。
四海升平的愿望,馬上就要實現(xiàn)了。
唐時錦心想,她和蕭宴可以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,退休了。
“阿錦想看,我們便去看北疆風(fēng)光,明日啟程?!笔捬缱允菍欀摹?
“君上要去北疆?”馮將軍道,“可要臣派精兵護(hù)送。”
“不必,朕身邊的人,可抵一城精兵?!笔捬邕@話,不可謂不霸道。
極具自信。
云逸仙君挑眉。
別說,聽了真舒服。
岑南舟和蕭洵好容易有個閑暇輕松的時光,寒梅覆雪,南舟籠蕭,紅梅花墻下,兩道人影重疊。
天寒地凍,可彼此間的呼吸和溫度都很高。
要說這寒梅,大概是督軍府唯一的景色了。
旱魃路過,聽到有雪落下的動靜,她耳尖,察覺這不是尋常落雪的聲音,遂,看到了比紅梅白雪更驚艷的畫面。
“你們在干嘛呢?”
她眨著迷茫的大眼睛,不知何時躍上了墻頭,趴墻上指著岑南舟,“你為什么咬他?”
蕭世子沒忍住,呵嗤一笑,抬眸間,眸光瀲滟,“我們打架呢?!?
“打架親嘴?”旱魃無語,“你莫不是當(dāng)我傻?”
蕭世子看她就是傻,“知道還問?”
旱魃一噎,“就是好奇,你們在干什么?!?
蕭洵:她怕不是個傻的?
岑南舟眸色淡淡,語不驚人死不休,“我在,愛他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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