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洵顧不上吃的,匆忙就要去找岑南舟,不知是因?yàn)橥溶?,還是因?yàn)闆]注意,抬起的腳絆在了門檻上,險些摔著。
他下意識的抓住門框的同時,一雙手及時出現(xiàn),扶穩(wěn)了他,“傷還沒好,起來做什么?”
“岑南舟?你有沒有事?”蕭世子下意識的,去看他的雙腿。
察覺到他的目光,岑南舟好笑,“沒斷,放心,進(jìn)去說?!?
將蕭洵扶到矮榻上,岑南舟回頭說,“吃的給我,迎春,你先下去吧?!?
“是?!?
岑南舟喂他吃了點(diǎn)清粥。
蕭洵狐疑,“你府上的女子都遣散了?”
“嗯,只留下了迎春,迎春是自愿留下的,府上也缺個人打理瑣事?!贬现壅f。
只當(dāng)迎春是婢女的意思?
“你去見我父王做什么。”蕭世子皺眉,“父王沒為難你么?!?
岑南舟搖頭,“崇王是個通情達(dá)理之人?!?
“是么?”
他怎么這么不信呢?
蕭世子就要起身,“我先回去,出來一夜未歸,免得父王遷怒于你?!?
岑南舟攔下他,“王爺說,你可以在這養(yǎng)好傷再回去。”
他修長的手指,拉了拉蕭洵脖子上的衣領(lǐng)。
遮蓋住他脖子里的痕跡。
蕭洵察覺到他的動作,知道他在遮什么,頓時嘴角微抽。
難怪剛才迎春看他的表情那么怪呢。
蕭世子呵笑一聲,摸了摸自己脖子,眸色玩味。
岑南舟目光幽深,蕭洵卻聽出了重點(diǎn),“父王讓我養(yǎng)好傷再回去,他同意了?”
“嗯?!?
蕭洵眼睛都亮了,“你是怎么勸我父王的?連我的話他都不聽,怎會聽你的?”
他以為,岑南舟去,父王肯定不會輕饒了他。
竟然勸服父王了?
岑南舟笑著,彎腰貼近他耳邊,說,“我與崇王說,他若執(zhí)意不答應(yīng),我便拉著你萬劫不復(fù),想來你父王投鼠忌器,自然就答應(yīng)了?!?
蕭洵皺眉。
這話不是他昨晚跟岑南舟說的嗎?
父王會因?yàn)檫@么簡單的威脅,就答應(yīng)了?
岑南舟捏了捏他的臉,“過了明路,你是我的了。”
蕭世子回給他一個白眼,“怎么不說你是我的?!?
“嗯,我是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后宮無人,唐時錦也不需要宮斗,她躺了兩天,趁著蕭宴議政的時候,出宮去了趟魏家。
先是去見了阿娘,并告訴阿娘,大姐有喜了。
魏氏聽了很高興,不停地說好,就是可惜唐令儀沒能回來。
“不過西北路遠(yuǎn),她有孕不便舟車勞頓,還是好好養(yǎng)著,以后總有再見的時候?!蔽菏虾荛_明。
唐時錦又看向唐二郎,“二哥,你準(zhǔn)備什么時候辦喜事啊?”
唐二郎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,輕咳一聲,“冬日太冷,燕燕不喜歡,我們兩家商議,明年開春再辦親事?!?
唐時錦點(diǎn)頭,春暖花開好時節(jié)。
正是好時候。
“你外祖父前幾日還念叨你呢,正好你今日回來了,我們一起去外祖父家吃個團(tuán)圓飯吧?!蔽菏咸嶙h道。
于是一家人,去了魏老將軍那,高高興興地吃了頓飯。
飯后,欣然獨(dú)自坐在花廳里,愁眉苦臉,唐時錦路過,想了想,坐到了她面前,“為蕭世子的事發(fā)愁?”
欣然嘆氣,“他都快被我父王打死了,就是不肯低頭,你們這一路從西北回來,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為什么他會突然非岑南舟不可?”
蕭洵從前明明是那樣風(fēng)流的一個人。
萬花叢中過,從不會為誰收心。
“你呢?你支持他們嗎?”唐時錦淡淡道,“郡主,你看好他們嗎?”
欣然抿唇,遲疑道,“蕭洵是我哥,從親情上來說,我自是支持他的,但我不看好?!?
她直,“從來男子之間的感情,不被世人認(rèn)可,我怕我哥遭人非議,會毀了他自己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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