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蕭宴幽冷的嗓音,大師兄眼底閃過一絲懼意,捂著震痛的胸口,再不敢叫囂。
只有張?zhí)鞄?,佛塵一甩,花生米并未打在他身上。
不過他對蕭宴表現出來的實力,感到很震驚。
此人內功竟如此深厚。
這掌風恐怕不是對方的全部實力。
張子越暗暗心驚。
同時看對方的面相,又是大為吃驚,乘龍之相。
帝星命相。
難道他是……
小弟子們氣急敗壞,在中州,還沒人敢對天師府的人這么不敬。
作勢就想找唐時錦理論。
“不得無禮!”張子越呵斥住弟子們,賠禮道,“我等沖撞,貴人見諒,姑娘既是同道中人,想必也能體諒,我們除妖,是為了還百姓一個安寧?!?
唐時錦挑眉,“我是外來人,不懂,你們說是就是吧?!?
蕭宴冷冷吐字,“滾?!?
張子越無奈,只得帶著弟子們離去。
出了酒樓,張子越回頭望去,大弟子李規(guī)遲憤憤不平,“師父,明明是他們無禮在先,您為何這么讓著他們?”
天師府的人,沒受過這窩囊氣。
張子越皺眉,看了眼大弟子,“我們的職責是除妖衛(wèi)道,不是與人結怨,你們都忘了嗎?”
弟子們低下頭,不敢多。
聽聞,君上來了中州。
莫非,就是方才那位?
張子越看了眼李規(guī)遲的面相,確如那位女子所說,面有死劫。
但他并未告知大弟子。
而是任由其發(fā)展。
等人離開后,唐時錦嘆了聲,“阿宴,你怎么知道,我想救下那花靈。”
“我是你的夫君,自然知道?!笔捬缟ひ羧岷拖聛怼?
她一個眼神,他便知她想要什么。
神魂相融,早已是心有靈犀。
“那花靈,挺可惜的?!被厝r,唐時錦說了句。
“人各有命,妖亦如此,那妖靈遇到我們,便是它的機緣,剩下的是它的命數。”蕭宴道。
唐時錦豎起拇指,“通透?!?
“夫人謬贊了?!?
二人牽著手,漫步回去。
晚膳時,顧定州請客,請了唐時錦和蕭宴,以及蕭世子和岑南舟。
但是,岑南舟沒出席。
下人來報,“將軍,小將軍說他不回來吃了,讓將軍晚飯不必等他。”
顧定州皺眉。
顧野還真是越玩越野了。
“越發(fā)沒規(guī)矩!”他輕輕訓了聲。
下人猶豫著又補了句,“侯爺也不回來吃了。”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顧定州擺手,然后賠禮道,“君上見諒,顧野在外野慣了,是我疏于管教,叫他帶壞了侯爺。”
“無妨,都是成年人了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!笔捬绮灰詾橐?。
顧定州嘆了聲,“君上說的是,尋常家宴,君上不嫌棄就好,臣敬君上一杯?!?
君臣同飲,氣氛融洽。
蕭洵卻索然無味的戳著碗里的飯菜。
“世子,可是不合胃口?”顧定州察覺到了。
“嗯,不合胃口?!笔掍故且膊豢蜌庖幌隆?
顧定州愣了愣,“世子吃不慣西北的伙食,情有可原,世子喜歡吃什么,我讓廚房給你重做?!?
“不必了?!笔掍芙^,“皇叔,我們什么時候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