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這事讓奴婢來吧,碧柔姐姐煎藥沒什么經(jīng)驗(yàn),奴婢干這些粗活干慣了?!?
屋中的兩人都是一愣,互對了一個(gè)眼神,孫昭儀就朝著碧柔使了個(gè)眼色。
碧柔就推到了一旁,將手中的藥鍋遞給了那宮女手中。
這宮女是孫昭儀這里的二等宮女浮萍,平日里都是伺候?qū)O昭儀的起居,煎藥的事情確實(shí)大多都是她在做。
她搶著做這個(gè)活計(jì),看似沒什么問題。
可孫昭儀了解浮萍,平日里就是個(gè)不爭不搶的性子,否則孫昭儀如何能放心將自己起居的事情都交給她呢?
而且關(guān)鍵是,孫昭儀事先交代過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屋子,這也就是為什么這藥味散出去那么久,也沒人進(jìn)來的原因。
現(xiàn)在浮萍跳了出來,孫昭儀眸子瞇了瞇。
浮萍接過碧柔手中的扇子,沖著看向自己的二人笑了笑,開始煎藥。
煎著煎著卻又道,“娘娘,這藥要煎上一個(gè)時(shí)辰才算好,您身子本就不適,如若一直在屋中煎,勢必會影響到您的,不如奴婢將藥鍋拿到院子里去煎,煎好后便端給您,行嗎?”
浮萍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孫昭儀的意思,見孫昭儀點(diǎn)頭,暗暗的松了口氣,端著藥鍋?zhàn)吡顺鋈ァ?
孫昭儀揉了揉額角,示意碧柔跟上。
碧柔會意,跟著浮萍出了屋子,在回來時(shí),浮萍是被她壓著回的屋子。
浮萍被扔到了地上,跪著沖著孫昭儀求饒。
“娘娘,奴婢沒看,奴婢真的什么都沒做。”
孫昭儀只覺得頭更疼了,司寧讓她用魚餌釣魚。
她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的,覺得她對下面的人不薄,不會有人會出賣她。
卻不想只稍稍一試探,真的揪出一個(gè)。
孫昭儀躺在床榻上,閉了閉眼睛,在睜眼開時(shí),眼中是一片肅殺之色。
“誰吧,誰派你來的?”
浮萍慌亂的搖著頭,“沒有,娘娘,奴婢真的什么都沒做,奴婢只是替著娘娘煎藥,奴婢真的沒有……”
孫昭儀聽得煩,擺手讓碧柔將人帶下去。
“審好了,將陸夫人也請來?!?
見到司寧時(shí),孫昭儀一臉的失望。
“我真的沒想到宮中真的會有人出賣我。”
一想到剛剛拿到的證詞,孫昭儀心里的火氣更大了。
她把碧柔遞來的證詞給司寧看,從旁憤憤不平。
“本宮對他們不薄?!?
司寧將證詞看了一遍,便開口問道。
“藥渣呢?”
“讓碧柔收起來了,本宮讓她去拿來?!?
司寧皺眉,“好,你先讓他將藥渣送進(jìn)來。”
碧柔將藥渣遞給了司寧,司寧仔細(xì)檢查了一番后,神情有些異樣。
孫昭儀不解的問道,“陸夫人,是有什么問題嗎?”
她覺得司寧的神情不對,心便懸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