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真是要多兇險有多兇險!
司寧暗暗松了口氣,要是韓梁安他們硬闖,后果不堪設想。
陸寒驍安靜躺在床上,呼吸雖然還有些微弱,好在搶救了回來。
“還沒過危險期,明日要是醒了,就沒事了。”她沖著冥寒幾人道,“晚上派人守著點,要是高燒就叫我起來?!?
司寧臉色蒼白,腳步也有些虛浮。
以前她連著做五臺手術,都不會覺得有什么。
眼下這身體實在太弱了,根本支撐不住這么高的強度,再加上神經(jīng)緊繃,司寧有些扛不住
“夫人,您如何了,我去叫大夫過來?!?
司寧擺了擺手,“我就是有點累,休息一晚上就好了,盯緊點,我去書房休息?!?
“可您身體……”
司寧吐的那一口血不像是假的,冥寒很是擔心。
“沒事,糊弄人的把戲?!?
司寧沒精神在和他解釋什么,轉(zhuǎn)身去了書房,本想著好好睡上一覺。
誰曾想夜里陸寒驍發(fā)起了高燒,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。
真是怕什么來什么,睡得迷迷糊糊被冥寒叫醒。
“夫人,少爺高燒不退?!?
司寧瞬間清醒,心里咯噔一下,穿鞋就往外跑。
到了房間,已經(jīng)有大夫正在替著陸寒驍施針,可施針了半天都不見半點的起色。
見到司寧,大夫忙將陸寒驍?shù)那闆r簡單說了一遍。
“夫人,將軍高燒不退,我試了大椎穴少商穴,也用了固本清熱的湯藥,可都不見效啊?!?
大夫很是著急,他家將軍傷到胸口,最怕的就是高燒不退,再這么下去,人要出問題的。
司寧上前替著陸寒驍把脈,隨后走到桌前寫了一份藥方。
“按照這個抓藥,煎藥火候要格外注意?!?
大夫接過藥方看了看,面露驚訝。
“這方子……我親自去煎藥……”
大夫話音一落,轉(zhuǎn)身行色匆匆走了出去。
司寧拿出銀針,又朝著陸寒驍身上幾個大穴刺了下去,又讓冥寒去取了盆冷水和白酒。
藥沒煎好之前,物理降溫也很有療效。
冥寒轉(zhuǎn)身出去,在回來的時候,東西都備好了。
司寧先是擰了一個帕子敷在了陸寒驍?shù)念~頭上,又用白酒替著他擦拭著身體。
動作輕柔,避開了施診的地方。
冥寒幾人在一旁看著,總覺得奇怪,不曾見過這種治療辦法,可也沒說什么。
這么一番折騰,陸寒驍真的退了一些溫度。
司寧見有效,就吩咐冥寒幾人照著自己剛才的法子給陸寒驍退燒。
大夫的湯藥也在這時煎好了,司寧讓歸來喂著陸寒驍喝了下去。
又等了半個時辰,陸寒驍燒退了大半,眾人才松了口氣。
司寧叮囑宋大夫多注意陸寒驍?shù)臏囟?,轉(zhuǎn)身的功夫就倒了下去。
她之前被關受了鞭傷,沒休息好就開始忙著陸寶虎的事情,又給陸寒驍做了那么一場手術。
鐵打得身子也扛不住,更何況她這身子骨本來就不好。
司寧再醒來時,已經(jīng)是三天后了。
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陌生的面孔,本能地緊繃起神經(jīng)。
那人見司寧醒來,臉上沒太多的表情,只道。
“夫人,我是秋菊,公子派我來伺候您?!?
司寧皺眉,“陸寒驍,他怎么樣了?”
“公子醒了,已經(jīng)沒了大礙。”
聽見陸寒驍沒事,司寧松了口氣。
起身想要下床,可只坐起來就覺得頭暈眼花。
秋菊扶住了她,“大夫說您身子太弱了,需要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,我去端藥過來。”
司寧點了點頭,靠在枕頭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
半晌聽見腳步聲,以為是秋菊,淡淡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