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車即是空無一人的賭場大門。
兄弟倆接受比安檢更嚴(yán)密的搜身檢查,彼此的目光都很寡淡,不經(jīng)意地對視,然后往賭場周邊空曠漆黑的街道深邃地看著。
進(jìn)了賭場,江城在門口接的。
沈墨城是第一次見本人,沒想到是個年輕高大的混血男人,渾身上下,從靈魂里透出來的野。
三個男人面對面,很有種見了同類的感覺。
江城按了一把沈浩宇的肩,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比幾年前你差點(diǎn)死在我手里時,結(jié)實(shí)多了。”
沈浩宇笑,突然傾身在江城耳邊說了句什么。
沈墨城注視著江城每一寸的面部表情。
江城像是沒聽見,沈浩宇也不意外,緩緩道:“從現(xiàn)在到談判結(jié)束,中間有很長的思考時間,城哥你慢慢想,我知道,女人對城哥你來說,就是衣服,不過喜愛的時候衣服被撕碎了,心情也不爽啊。”
江城笑笑,“進(jìn)去吧,顧老在等?!?
進(jìn)門是賭場大廳,中間一個很大的賭桌,羅馬柱兩側(cè)站著二十多個打手。
沈墨城并沒有看到瞿振海人。
賭桌上豎著一塊led屏幕,不出沈墨城和沈浩宇所料,的確,一進(jìn)來等著他們的就是屏幕播放。
視頻里,黑暗潮濕的石頭房間,掛著一盞燈,池夕和雪糕被人五花大綁控制著。
雪糕被一個高個子男人摁著,那么小的孩子,腦袋在水缸邊沿懸著。
池夕則被兩個男人壓著,舌頭被什么東西扯出來,另外一個男人正拿著一把匕首,朝池夕的舌頭湊近。
江城點(diǎn)了根雪茄,坐在賭桌旁的椅子上,長腿交疊。
樓梯上有腳步聲。
沈墨城看過去。
瞿振海拄著拐杖,心情很好,枯瘦的臉上就蕩漾滿了笑容,拿起老式的老花鏡看了眼屏幕,又回過頭看向沈墨城。
“墨城孫兒,好久不見了?!?
視屏里,男人的匕首抵在了池夕的舌尖。
雪糕嗷嗷哭著,腦袋距離水面越來越近。
沈墨城和沈浩宇紛紛扔了手中的密碼箱過去。
江城這邊的人撿起兩個箱子,瞿振海指了指屏幕,看向大廳中央的兩個男人,“他們受苦還是你們受點(diǎn)皮肉之苦?”
兩邊二十來個打手圍過來。
沈墨城和沈浩宇背對背而站,那些人沖上來,他們一動也不動。
二十多個人打兩個不還手的男人,動作就很講究,一拳一腳擊在要害,這兩個倒在地上的男人,沒發(fā)出一點(diǎn)聲音。
他們都明白,用自己的生命,為妹妹,為兒子,爭取時間。
只需要那么一點(diǎn)時間。
……
東南亞環(huán)海上空,直升飛機(jī)門打開,簡章柯四個人分別跳下去,半空中,降落傘打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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