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蕊看著離開的人,冷哼一聲:“真是什么人都往前面湊。”
付壽與如意對視一眼,誰也沒說話。但不可否認,剛剛那位樂師,近看比殷濁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清貴氣質(zhì),確實俊美!
付壽直接不客氣的小聲嘀咕:“不知道哪個勾欄楚館養(yǎng)出來的,看那一身勁頭,不知道的以為是誰家公子?!?
如意聽見了沒有說話,卻十分認同付壽的話,那身氣度可不是誰都能養(yǎng)出來的,的確擔(dān)得起送到郡主身邊的重任。
可這些想法都只是一閃而過,如意腦海里下意識想到剛剛出來時,郡主拉住林大人的舉動,腦海里幾乎不受控制的跳出祿公公說過的一些話,‘女人說難伺候也好伺候,就看你想怎么伺候她……’
如意瞬間皺眉,想把某些想法摒除腦海,卻越發(fā)不可收拾,‘雖然我們是太監(jiān),但根本上還是男人,天生就會一些東西……’如意臉色越來越黑。
付壽見狀,像找到了自己人,將如意拉到一旁小聲嘀咕:“太后不知道在想什么,弄這么個人惡心我們大人,還是一個唱曲的,郡主會看上一個唱曲的?!”
如意垂著頭。
“郡主是不是也很生氣?最不濟也該是一個寒門子弟、落榜文人,這么一個魅寵的,還指望郡主看的上,我都看不上?!?
‘不要看輕任何一個諂媚的人,魅寵也是一種手段’:“還是謹慎一些,這種人才什么都做的出來。”如意深信,越是走投無路的人越想抓住登天的機會,甚至無所不用其極,他不就是嗎。
付壽覺得:“你說的有道理,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,防的更嚴一點?!碑吘骨俸偷炎佣甲嗟哪敲春?,誰知道是不是學(xué)了狐媚手段。
……
嚴家別莊內(nèi),關(guān)起門來早已經(jīng)鬧成一團。
徐老將軍下午收到家中八百里加急,問公子怎么還沒有回去。
徐老將軍才知道孫子還沒有回去。
梁將軍也發(fā)現(xiàn)自家孩子沒有回去。
陸陸續(xù)續(xù)又有幾位將軍找到他們兩人,來問他們是不是梁副統(tǒng)領(lǐng)和徐良帶著他們家的孩子走的別的路,現(xiàn)在走到哪里,什么時候回去。
眾人才發(fā)現(xiàn)事情的嚴重性,然后派人一路向山下的路找,根本沒有看到人,反而發(fā)現(xiàn)了幾處可疑的打斗痕跡,反抗都不激烈,一看就是熟人干的。
如此情景,他們能想到的只有世子,除了他還有誰!再說是世子讓他們上來比箭的,現(xiàn)在也肯定是輸不起別院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損招,要不然失蹤的能只是前幾名的孩子?
徐老將軍氣的火冒三丈,完全沒有給這個紈绔留面子:“人呢?!世子,老夫勸你最好將人交出來!”.xqikuaiwx
梁將軍最生氣,他小兒子是驍騎營副統(tǒng)領(lǐng),明日還要當(dāng)值,現(xiàn)在世子把人弄不見了,還怎么當(dāng)值:“世子!玩鬧要有分寸!”
嚴不予在中間當(dāng)和事佬,心里卻不見任何驚慌,嚴不渭闖禍是必然的,他只要讓母親卡一下別院的地契,嚴不渭就會下不來臺。
嚴不予只是沒想到,拿不到足夠的彩頭后,他竟然會直接帶人去弄了另一場游戲,簡直胡鬧,他們有些人是朝廷命官,怎么能隨意休沐:“不渭,趕緊將人交出來!”
“都說了他們自愿參加,我攔都攔不住,不信你們看,這些都是他們自愿按的手印?!眹啦晃颊f著拿出一疊紙,每張上都有鮮紅的‘愿意參賽’的手印。
徐老將軍一看,氣的半死,瞬間將紙扔在地上:“胡鬧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