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蕭然擰緊劍眉,“此事如果沒有甜甜從中周旋,幫我挖出幕后真兇,跟魏閣老斗智斗勇,單憑我一個(gè)人,又如何能破獲此案?”
話落,卓蕭然眸光一凜,“難道父皇不知道此案是甜甜破的?”
“恐怕不知!”元晉搖搖頭,“一干人等都希望您能獨(dú)攬群功,這樣在圣上面前也......”
“放肆!~”
卓蕭然勃然大怒,抓起湯碗就摔在地上。
精美的青花瓷碗應(yīng)聲而碎,參湯飛濺而出,浸濕了他的褲腿。
元晉面色一慌,掀起衣擺忙跪在地上,“小、小主子恕罪,是屬下辦事不利!”
卓蕭然的胸脯起起伏伏,咬著牙道:“沒有甜甜,我能否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呢,你們卻把她忘得一干二凈,將所有功勞都讓給了我,此等做法,簡直是豬狗不如!~”
元晉低低埋著頭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他哪有膽子私自干這種事啊,都是朝中的那些老臣,為了能讓太子的地位更穩(wěn)固一些,才想出的這個(gè)損主意。
卓蕭然這次是真的氣壞了,提筆便寫了一封書信,疊起來塞進(jìn)信封,“馬上飛鴿傳書,送到宮里去!~”
奶團(tuán)子的這個(gè)郡主當(dāng)定了。
若是父皇不應(yīng)允,他這輩子也不會回宮去。
元晉雙手接過信封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出去了。
老李家。
李甜甜吃飽喝足后,本打算回屋瞇一覺。
哪知大灰馬站在院子里,抻著脖子一個(gè)勁叫喚。
李萬全出去踢了它一腳,反被大灰一腦袋就拱趴下了。
無奈下,只好奶團(tuán)子親自出馬了。
“好吃不,甜不甜?”
她拿出方糖和蘋果,送到大灰嘴邊,“不能吃太多哦,要以青草為主!~”
大灰嘴里嚼得咯嘣咯嘣響,掃了掃大尾巴后,又扭頭看向院外。
它想出去玩。
小主人已經(jīng)很久沒溜它了。
李甜甜看出它的意思,但大中午的,天氣那么熱,她實(shí)在沒有精力啊。
“下午再陪你玩,去棚子里歇著吧,乖!”奶團(tuán)子拍了拍它的屁股。
“嗷嗚嗷嗚!~”大灰不滿地嘶鳴起來。
就要現(xiàn)在玩。
李甜甜:“......”
這匹馬不是她從空間拿出來的,所以脾氣特別蠻橫。
有時(shí)候連她都不好掌控。
但看在大灰是百年難遇的麝馬份上,奶團(tuán)子只好回屋系上頭巾,騎著大灰‘噠噠噠’地跑出院子。
杏花村還是一如既往的蕭瑟荒涼,唯有田間地頭能看到一絲綠意。
山中草木枯黃,蒼梧一片,像世界末日后的凄寒慘狀。
大灰馱著奶團(tuán)子一路飛馳,路邊的景致如浮光掠影一般朝身后甩去。
李甜甜只感覺耳邊狂風(fēng)陣陣,自己都快從馬背上跌下去了。
“大大大大、大灰,你這是、這是要帶我去哪兒??!~”李甜甜的嘴都吹瓢了。
大灰晃了晃頭,稍稍減慢了速度,又奔跑片刻,才在一處山坳中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