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沐元好幾次在干嘔,她的胃部和腹部都受不了了:“紀長慕,我好難受,快撐不住了?!?
“再堅持一下,冷的話就把手放在我的毛衣里,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?現(xiàn)在也可以?!奔o長慕試圖緩解她的情緒,“你摸摸看,現(xiàn)在仍然有腹肌。”
她沒有力氣動,紀長慕握住她的手塞進自己的毛衣。
果然,她的手很涼很涼。
一碰到紀長慕的身體,喬沐元的手指頭微微蜷曲,她也笑了:“紀長慕,還有別的女人摸過你嗎?”
“沒有?!?
“你也很冷吧?你把衣服都給我了?!?
“我扛得住?!?
“一年前的這個時候,我們在冷戰(zhàn)?!?
“還能……原諒我嗎?”
“只要我們都活下去,我就原諒你?!?
生與死都走過來了,還有什么不能原諒的呢。
風雨浪濤再大,也敵不過生離死別。
喬沐元已經(jīng)沒有力氣再說話,雙肩顫抖,很冷很冷,而且她的頭很暈,她很怕下一秒會失去意識。
紀長慕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緊她。
原來當上天要跟你開玩笑的時候,你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接受命運的擺布。
“阿元,我很愛你?!彼谒亩呡p聲低語,嘴唇擦過她的耳廓。
伸手不見五指的客艙里,她看不到他,但她摟住了他的腰:“紀哥哥……”
猶如一陣電流滑過心口,有生之年,他還能再聽到她叫他一聲“紀哥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