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聞道,夕死可矣……”
龍小山輕聲念道,對于夫子,倒是生出一抹敬意,這是個純粹的人,對弟子,對劍道,都做到了無愧于心,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。
但其意志,永遠(yuǎn)會留存在圣劍之中,指引著太一書院。
龍小山屈指一彈,一道符箓射進(jìn)了紫陽居士體內(nèi),他震碎了囚籠,冷淡道:“看在夫子面子上,饒你一死,禁錮你修為百年,回書院贖罪去吧。”
紫陽居士憤怒的盯著龍小山,似要拼命來,但隨后,他臉上的怒火漸漸退去,露出死灰之色,連他的老師,獻(xiàn)祭了性命,都不是龍小山的對手,他和龍小山拼命,有資格嗎?
何況老師為了他,不惜一死,換回了他的性命,就是讓他這樣愚蠢的丟棄嗎?
這一切,說到底,都是他的貪欲所致。
如果不是他覬覦乾龍帝國,會發(fā)生這一切嗎?
紫陽居士垂著頭,落到了地上,太一書院的門生都看著他,雖然院長活著回來了,但沒有人高興得起來。
紫陽居士道:“我有罪,已經(jīng)沒有資格再擔(dān)任書院院長,回去后我會去圣賢殿閉死關(guān),走吧,回書院?!?
太一書院門生無,老院長在之前便已說過,那一劍后,無論勝敗,書院弟子即刻返回書院,不得再干涉乾龍帝國之事,所以書院弟子全都開始撤離。
轉(zhuǎn)眼間,書院弟子已經(jīng)走光了。
原本的四大超級勢力來興師問罪,不過盞茶功夫,鴻天帝國和太一書院都死的死,走的走,連鴻天帝國太上皇和太一書院老院長,都相繼命隕。
這番結(jié)果,怕是所有人做夢都想不到。
此時的魏雨田和黃鶴兩人,站在那里,卻有種說不出的恐慌感,他們在西焱域縱橫了數(shù)百年,歷經(jīng)多少血雨腥風(fēng),從沒有過像今天這般進(jìn)退不得,騎虎難下。
兩個人目光交錯,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深深的忌憚。
對于天空上,如神臨空的黑發(fā)青年,源自內(nèi)心的恐懼,他們不是沒有眼光的人,剛才夫子的強(qiáng)大看在眼里,尤其最后那一劍,絕對是他們此生見過最可怕的一劍,甚至超越了他們這個境界,可依然敗在了龍小山眼里。
夫子消散前,和龍小山的對話,更是聳人聽聞。
夫子問龍小山突破那個境界了?
龍小山點頭。
夫子口中的那個境界,能是哪個境界?
他們不敢去深想,因為只要一想,便已經(jīng)渾身戰(zhàn)栗了。
兩人目光對視的一瞬,便已做了決定。
“走!”
雖然很丟臉,兩個西焱域最囂張跋扈的頂尖強(qiáng)者,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灰溜溜的不戰(zhàn)而逃,這將是他們?nèi)松ú蝗サ奈埸c。
但丟臉總比丟命好。
兩個人倒也光棍,立刻帶著手下,便要退走。
然而,天空中傳來了一道淡淡的聲音:“站??!”
聲音雖然不響,但魏雨田和黃鶴兩個人卻好像耳朵里炸雷了一般,渾身打了個激靈,他們僵在原地,有些機(jī)械的轉(zhuǎn)過頭來。
魏雨田嘴角抽動了兩下,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:“龍胤殿下,誤會了,其實我們之前沒調(diào)查清楚天殘門被誰滅的,是手下誤報,我一定狠狠處置調(diào)查的人,我們這就離開,絕對不會再踏入乾龍帝國一步?!?
龍小山諷刺的一笑:“你那個手下沒誤報,天殘門確實是我滅的。”
魏雨田和黃鶴的臉色頓時僵硬在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