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起床吧!剛起床就跑人家家門口,找人家麻煩。譚嘉寒,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小心眼?”
顧行把人往沙發(fā)上一甩,自己也坐到沙發(fā)上開始冷嘲熱諷。
譚嘉寒緊緊地抿著嘴唇。
他還沒有,從顏羽箏偷偷去見陳南岳的痛苦中走出來。
所以,對于他哥的冷嘲熱諷,置若罔聞!
顧行看他低著頭不說話,還以為是在懺悔。
于是,放軟了語氣說:“我知道,昨天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。那個陳南岳也太過分了,居然讓你淋雨。不過你自己也蠢,平時不是挺精明,怎么就上當受騙真的淋雨了?有沒有不舒服?昨天晚上本來想過來看你,又怕你面子上過不去,所以才一早過來。想吃什么,哥請客?!?
“哥,你有沒有辦法收拾陳南岳?”
譚嘉寒抬起頭,目光憤恨地問。
顧行一愣,隨后抬起手,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。
罵道:“你當你是黑社會?還收拾。這件事是他不對,但是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。這么蠢,才會這么輕易上當。你現(xiàn)在要做的是從這件事情中吸取教訓(xùn),而不是耍狠。我跟你表哥要是像你這樣不長腦子,公司早就破產(chǎn)了。”
“哥,你根本就不知道,那個陳南岳他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還怎么欺負你了?”
顧行看他表情猙獰,接著問下去。
“他喜歡顏羽箏?!?
譚嘉寒說。
顧行嗤笑說:“喜歡就喜歡,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怎么,你也喜歡顏總?可是你的行為,不像喜歡人家。喜歡人家應(yīng)該對人家好,而不是一大早過去打擾人家休息,還對人家大呼小叫。”
“你什么都不懂。”
譚嘉寒憤怒地說。
他根本不理解他,不知道他現(xiàn)在有多生氣,有多痛苦!
“是,我是不懂你在想什么。你跟我說說唄,你哥又不笨,你說我肯定懂。”
顧行坐過來摟住他的肩,語氣里帶著調(diào)侃的笑意。
譚嘉寒看了看他,是很想跟他訴苦。
可是又想到,顏羽箏未必愿意讓別人知道他們倆的事。
本來兩個人現(xiàn)在關(guān)系就岌岌可危,還不穩(wěn)定。
如果再觸碰到她的逆鱗,恐怕會更加糟糕。
“跟你說你也不懂,我沒事,你回去吧!”
“不行,媽給我打電話了,讓我?guī)慊丶??!鳖櫺姓f。
譚嘉寒皺起眉頭:“前幾天不是剛回過家,怎么又要回去?”
“你也知道是前幾天回過家?你又不是出國了,今天周末讓你回家怎么了?那么近的距離,能耽誤你多少時間?你又不是小孩了,父母年紀大了,應(yīng)該多體諒父母?;丶铱纯?。男人成熟的第一步,就是要有家庭責任感。”
“行行行,我回去還不行嗎?”
譚嘉寒不想聽他嘮叨,只能答應(yīng)。
顧行勾唇,拉著他起來,讓他跟自己出門。
走的時候,譚嘉寒又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顏羽箏的門。
心里盤算著,等回來后一定還要來找她,問她到底跟陳南岳聊了什么?
“身體沒事吧!”
回到家后,顧明玫先上下打量他,看到他臉色紅潤才松了口氣。
“沒事,媽,我又不是小孩了,淋雨是我的策略?!?
譚嘉寒跟她解釋。
顧明玫嗤笑著說:“都淋雨了,能是什么策略?苦情計嗎?可惜,陳南岳不是你哥,不會心疼你?!?
“他不心疼,有人心疼。”
譚嘉寒小聲地嘟囔。
昨天顏羽箏還陪他睡覺,不就是因為心疼他?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