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家亂成一鍋粥。
一開始,是郝巧真突然給了盛濤一巴掌,質(zhì)問他都答應(yīng)了什么?
郝巧真是賢妻良母,是活在盛濤庇護(hù)下的女人。
以前別說動手打盛濤,就連跟他大聲說話都不會。
不光盛濤震驚,她的兒女和媳婦、準(zhǔn)女婿都震驚不已!
“我們斗不過顧家,他動動手指就能讓我們家破產(chǎn)。在一無所有,和把公司房子交給盛夏這兩件事里,只能選一個(gè)。選交給盛夏,我們至少還能維持現(xiàn)在的生活,不交給她,我們就只能滾回鄉(xiāng)下去?!?
盛濤的臉上火辣辣的,一把年紀(jì)了被逼到這個(gè)份上,忍著屈辱解釋原因。
其他人都震驚了!
盛繼宗突然想起顧行的話。
沒了盛家,盛夏還是盛夏。
但他,又是什么東西?
原來那句話不是腦子一熱的吵架,而是在陳述一個(gè)事實(shí)。
他馬上就要一無所有,回到小時(shí)候那種貧窮、落魄的生活了。
“所以,你打算為了這些榮華富貴,再一次把我拋棄嗎?”
郝巧真痛苦又失望地看著他。
盛濤深吸口氣,跟她保證:“這次不會了,他再怎么厲害,也不能讓她媽媽復(fù)活。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,只不過……以后的盛家,盛夏說了算?!?
“憑什么?”
盛語冰第一個(gè)不愿意。
盛濤厲聲怒吼:“就憑她找了個(gè)好男人?!?
一旁的夏平良仿佛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,又羞又憤!
瞪了一眼身邊的盛語冰,憤然離開。
他們家什么都不是了,居然還敢瞧不起他?
回去他就跟他爸商量退婚。
“平良?!?
盛語冰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,不過夏平良理都不理她。
“爸,你干什么?你剛才那樣說,就等于是在打平良的臉?!?
盛語冰生氣地指責(zé)。
盛濤沉著臉不說話。
他就是打他的臉。
誰讓這小子見異思遷,好好地跟盛夏在一起,哪還會有顧行的事?
沒有顧行的事,他辛苦這么多年的心血,也不會功虧于潰!
“盛濤,我們回老家吧!我不怕跟你過苦日子,本來一開始跟你的時(shí)候,我就沒想過現(xiàn)在的生活。只不過是回去而已,就當(dāng)是做了一場夢,你已經(jīng)對不起盛夏的母親,不能再對不起我了?!?
郝巧真從他的那些話中冷靜下來,語氣卑微地懇求。
盛濤冷哼:“一場夢?你愿意做夢,你的兒子女兒也愿意嗎?他們愿意回到一無所有的日子嗎?”
“不愿意,我不愿意。爸,你一定想辦法穩(wěn)住盛夏,千萬不能回去?!?
盛繼宗急切地表明態(tài)度。
妻子無語地看著他,眼神中的嫌棄更強(qiáng)烈了。
這個(gè)一無是處的男人,現(xiàn)在連家世的優(yōu)勢都沒了,看來她也要做好離婚的打算。
“所以,你要讓我以后委曲求全,以后討好你的女兒嗎?”
郝巧真憤怒地質(zhì)問。
盛濤說:“她就是個(gè)孩子,以前是我們對不起她,現(xiàn)在討好她又能怎么樣?”
“是你對不起她,不是我?!?
郝巧真厲聲指責(zé)。
盛濤沉默。
郝巧真又苦笑一聲,含著眼淚說:“我才是你原配老婆,為你生兒育女,伺候老人。是你對不起我,也對不起她,我對她從來都是問心無愧。所以,我不可能再去討好她的女兒。你不肯走,我走,盛濤,你這副嘴臉,真是讓我惡心。”
“好,你走,你要是敢走,我們就離婚?!?
盛濤惱羞成怒,指著大門口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