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間,他的身體猛地一僵,臉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,變得煞白,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惶恐,嘴唇微微顫抖,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仿若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喉嚨。
皇帝冷冷地看著這混亂不堪的場景,眼神中充斥著憤怒與失望,目光如冰冷的利刃,直直地刺向李巡撫,“李巡撫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李巡撫聽到皇帝的質(zhì)問,身體劇烈地顫抖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解釋,“陛下,臣……臣有罪,臣未能成功勸阻二位王爺,還請陛下恕罪?!?
他的心卻如熱鍋上的螞蟻,暗自思忖著:“陛下看到這般情景,萬一懷疑我辦事不力,那我多年的心血豈不是要付諸東流?我的前程乃至身家性命可就全完了,這可如何……”
皇帝面色冷峻,微微抬起頭,“李巡撫,朕命你在此審問平王與凌王,如今審問進度如何?”
李巡撫趕忙如受驚的鵪鶉,他上前一步,身體微微前傾,雙手恭敬地捧著一摞卷宗,小心翼翼地遞到皇上面前。
他的眼神中滿是敬畏與惶恐,“陛下,臣已盡力審問,現(xiàn)將審問所得呈于陛下?!闭f著,他緩緩地抬起雙手,將卷宗高高舉起,遞向皇帝。
皇帝緩緩伸出手,接過李巡撫遞來的卷宗,輕輕展開,他的眼神隨意地從密密麻麻的卷宗上掃過,眉頭緊蹙。
不過片刻,他便合上了卷宗,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。他微微提高聲音,“李巡撫,將平王單獨帶出來,朕要親自與他問話?!?
李巡撫連連點頭,“遵旨,陛下?!?
隨后,他轉(zhuǎn)身朝著平王的牢房快步走去。
他一邊走,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:“皇上為什么要單獨審問平王?難道是對我從平王口中問出的東西不滿意?”
“我已竭盡全力,可莫要在這個關(guān)鍵時刻出現(xiàn)差錯,否則,我怕是要前程盡毀,甚至性命堪憂……”
不管李巡撫心中如何忐忑不安,人卻是頃刻間就到了關(guān)押平王的牢房門口。
他不敢讓皇上久等,讓侍衛(wèi)押著平王離開牢房。
這時的平王披頭散發(fā),衣衫襤褸,華麗的服飾如今已破破爛爛,滿是污漬。即便如此落魄,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傲氣卻一如既往。
待李巡撫把人帶來后,皇帝看著他落魄的模樣,心中五味雜陳。良久后,他緩緩道:“平王,朕自認(rèn)為待你不薄,你為何要謀反?”
平王像是被無知無覺的木偶,對皇帝的質(zhì)問仿若未聞。他高昂著頭顱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,一不發(fā)地與皇帝對視著。
片刻后,他仿若被某種瘋狂的情緒占據(jù)了身心,突然大笑起來,笑聲在狹小的牢房里回蕩,顯得格外刺耳。
“哈哈哈,陛下,事已至此,莫要再假惺惺地問我。要殺要剮,給我個痛快便是!”
說著,他又仿若被惡魔驅(qū)使,向前邁了一步,眼神中充滿挑釁,“陛下,您倒是說說,您是怎么害死先皇的?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