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友朋聞,附和了一聲:“李司長說的是。”
秦晚轉(zhuǎn)身離開,她知道方錦濤站在那里,什么內(nèi)容也都聽不見,但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總不能讓他們兩個人一直待在一起聊些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小秦,人都到齊了,可以開始了?!碧厥椎穆曇魝鞯剿亩?。
秦晚點了點頭:“好,我現(xiàn)在去安排,一會兒需要您上臺講兩句話。”
特首“嗯”了一聲,隨即挪動腳步朝著其他官員走去。
秦晚朝著廚房走去:“現(xiàn)在可以上菜了,第一道菜先上清蒸鱈魚,后面的隨意?!?
“好的秦小姐?!睆N房里的人回應了一聲。
隨后秦晚走向宴會廳中央的發(fā)臺,輕敲麥克風。
“歡迎各位今晚來參加晚宴,我是特首的助理,也是這次晚宴的負責人,有任何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見諒?!?
秦晚停頓了一下:“接下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特首上臺講兩句?!?
臺下掌聲雷動,紛紛看向臺上的特首。
特首面含微笑:“今天這場晚宴,準確的來講,算是慶功宴,大家把掌聲送給他,海關(guān)在他的帶領(lǐng)下,愈發(fā)蒸蒸日上,不僅嚴格要求自己和屬下,在工作上沒有任何的失誤,大家都要向他學習?!?
鄭友朋聞,心中升起一絲不安,他看向一旁的李衛(wèi)東:“李司長,特首怎么會突然點到我?”
李衛(wèi)東側(cè)眸:“認可你,自然會點你的名,你應該感到開心?!?
鄭友朋沒有絲毫喜悅:“我有些不安,特首不會平白無故的當眾表揚我,日常工作中也沒有過問我的工作…”
李衛(wèi)東淡笑:“聽他說就行,不用放在心上?!?
“好吧。”鄭友朋只好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,但礙于方錦濤站在一旁,說話也要注意。
特首停頓了一下,看向鄭友朋:“鄭司長,上臺來跟大家分享一下你的工作心得吧?!?
鄭友朋聽后,站起身,筆直朝著臺上走去,他接過話筒:“大家好,我是鄭友朋,很感謝特首對我的工作認可,在日后的工作中我一定會竭盡全力,至于工作心得,我也只有幾個字,敢于直面困難,迎接挑戰(zhàn),讓自己在困難中升華,在挑戰(zhàn)中提升自己…”
秦晚退到了一旁,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鄭友朋身上時,拿出手機準備給殷無離發(fā)條消息時,殷無離卻先發(fā)來了消息:“我們在場外?!?
秦晚敲打鍵盤:“好,你們就在外面等我?!卑l(fā)完消息后,把手機收了起來。
她的視線看向坐在臺下的李衛(wèi)東,這是秦晚第一次見到這個人,從面上看一點都不簡單,更像是一只蟄伏的老狐貍。
就在這時,臺上的鄭友朋正講著話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他看了眼來電顯示,臉色微變,匆匆結(jié)束演講:“抱歉各位,有個緊急電話。”
說完話后連忙走下臺,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按下了接聽鍵:“什么事情?”
對面那人正是家里的管家:“司長,出事了,剛剛家里來了兩個人,把周陽正帶走了?!?
“什么?”鄭友朋聲音大了幾分,看了眼周圍有人看向他,他將聲音壓低下來:“我不是把那個退伍的特種兵留在了家里嗎,怎么會被別人強行帶走了?!?
管家嘆了口氣:“來的那兩人是一大一小,大人沒動手,全是小孩動的手,那個特種兵在他手里只能一昧躲閃,直到后面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?!?
鄭友朋終于知道那股不安從哪來的了,剛想說話時,背后卻傳來了一道聲音:“鄭司長有什么急事,需要我?guī)兔??”說話的正是秦晚。
她看著從臺上慌忙離開的鄭友朋,就知道了他家里發(fā)生的事情有人打電話給他了。
“沒…沒什么?!编嵱雅罂焖賿鞌嚯娫?,轉(zhuǎn)過身看向秦晚:“秦小姐怎么來這里了?”
秦晚面色淡然:“看鄭司長下來的匆忙,所以過來看看?!彼nD了一下:“要是特別急,可以先離開的。”
鄭友朋面露難色:“特首那邊…”
“我已經(jīng)告訴特首了。”秦晚聲音淡淡:“比起晚宴,鄭司長的急事還是更重要的,我送您出去?!?
鄭友朋聞,點了點頭:“好吧,麻煩你了,不過今晚的晚宴是你負責的,你中途離開有些不太合適吧?”
“沒關(guān)系?!鼻赝眄獾骸爸皇请x開一會兒而已,有特首在,不會出事的?!?
秦晚做出一個手勢:“這邊請?!?
鄭友朋邁開腿,徑直朝著外面走去,倆人剛走到門口,秦晚開口道:“鄭司長,我這里有個筆記本,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。”
鄭友朋眼神一滯:“筆記本?什么筆記本?”
秦晚把筆記本拿了出來,正好翻到了海龍那一頁。
“鄭司長,就是這本?!鼻赝戆压P記本舉了起來。
鄭友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筆記本,很快挪開視線:“這是什么筆記本,我不清楚也不感興趣,我的車到了,先離開了?!?
秦晚淡笑:“你覺得你能離開嗎?”
“什么意思?”鄭友朋扭過頭:“秦助理話中有話?”
秦晚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,不在偽裝:“周陽正被帶走了,你回去也找不到他。”
鄭友朋臉色驟變,隨即強裝鎮(zhèn)定: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,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先離開了?!?
“鄭司長?!鼻赝硖岣呗曇簦骸澳阒澜裉焱硌绲囊饬x嗎?其實就是為了把你揪出來,至于你犯罪的證據(jù)我也已經(jīng)找到了,海關(guān)那邊的特殊通道,還有你在海外瑞士銀行的賬戶,還有周陽正…”
鄭友朋愣住了:“是特首想動我?所以派你來的?”
秦晚眸光淡淡:“是也不是,鄭司長這是承認了?”
“哈哈哈,秦助理,你的這個玩笑很好笑?!编嵱雅蟠笮σ宦暎骸皯{你幾句話就認定我有罪,這可不行,如果我有罪,法律會來審判我,而不是你現(xiàn)在跟我說有我犯罪的證據(jù)?!?
說完便想拉開車門,趕緊離開這里。
沒想到車門打開后,里面坐著人,正是殷無離、三七,還有周陽正。
“鄭友朋?!敝荜栒凵窭滟骸皼]想到我會被救出來吧?!?
鄭友朋強行鎮(zhèn)定:“周處長這是在說什么?我怎么聽不懂?”
周陽正冷笑道:“跟我裝?你以為你每次讓我做的事情,我沒有記錄過?雖然你都是當面給我說的,還讓人把手機收走了,但是我有一支錄音筆,記錄了下來?!?
“你放屁!”鄭友朋臉色陰沉:“周陽正,特首的助理在這里,你要是喝多了就回去好好休息,別在這里說胡話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