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青搖頭,解釋:“她說,那男的是給她借了積蓄去做生意,很快就要回來娶她。我們大家不敢勸,任她去了。誰知后來聽說,他只在中學(xué)那邊代課了一個月,然后就辭職不干了。他具體是不是省城人,是不是叫這個名字,誰都無法確定。副主任找了那個介紹人,一陣撒潑加大罵??山榻B人也很無辜,說只知道他是中學(xué)老師,其他也都是男方自己說的,她根本沒法去證明是還是不是?!?
薛凌苦笑:“那后來呢?還是沒報警?”
王青搖頭,道:“她等了又等,等了好幾個月,那男的一點兒音訊也沒有,就連信也沒來一封。她自己內(nèi)心是知道的,但我們誰敢點破?。坷蟿⒏嬖V我們,說一個字也不要提起。我們不提,她反而在我們面前說什么大風(fēng)浪她都經(jīng)過,我們就更不敢說了?!?
“那是!”薛凌笑道:“也不知道她是真堅強(qiáng)還是假釋懷?!?
“她要是真的堅強(qiáng),就不會在家里哭了好幾天?!蓖跚嗫嘈Γ骸罢埣僬f她病了,其實是在家里哭了好幾天?!?
“也怪可憐的?!毖α柘肫鹚前翄捎炙酪孀拥哪?,卻又搖了搖頭,“希望她的性子能改一改,不然以后指不定還會受騙。”
“唉……”王青低聲:“她的性子也太要強(qiáng),即便是多年同事,很多時候都受不了她,別說是其他人。她以前總仗著自己讀過書,還有好職位,總是看不起家里的哥哥嫂嫂。后來父母去世后,哥哥嫂嫂都沒理她。她一個人住在榮城,親人不搭理,朋友又少之又少,確實很可憐?!?
薛凌想了想,問:“那她的性子究竟改了沒???”
王青點點頭:“多少還是有一些的。其實,她也才三十多歲,沒必要總把自己裝成一副很深沉的樣子。老劉找她聊過,還送了她好一些書讓她去讀。她沒以前那么挑刺,也沒再那么咄咄逼人了?!?
“那挺好的?!毖α璧溃骸熬彤?dāng)是花錢買教訓(xùn)吧。經(jīng)一事長一智,總歸還是有好處的?!?
王青繼續(xù)道:“林主編還是老樣子,家里的大孩子今年考了不錯的成績,已經(jīng)去省城念書了。她和愛人每天省吃儉用,為的就是供幾個孩子好好讀書。幸好夫妻感情和睦,孩子也都聽話,所以她說日子雖然苦,但苦中有樂,也就沒那么苦了。”
薛凌笑了,又問:“老劉什么時候退休???”
王青搖頭答:“目前還不知道,估計還得好幾年。他的工齡越長,以后退休的工資會越高。另外,他孩子也得靠他提攜,所以他現(xiàn)在還退不得?!?
王青又講了其他好幾個同事,大家都工作穩(wěn)定,家庭也算和睦,跟以前沒太大的區(qū)別。
“大家都挺好的,那就好。有空我就去看他們?!毖α韪龘]手道別,下樓往開發(fā)區(qū)去了。
到了開發(fā)區(qū),發(fā)現(xiàn)大家都已經(jīng)吃飽了,只剩她和程天源沒吃。
程天源微笑道:“剛才喂了小揚(yáng)揚(yáng)喝奶,他睡著了,媽媽抱著他在里頭。小然然被陳民帶去玩了,還沒回來。走,咱們吃飯去?!?
“翠柳呢?她在哪兒?”薛凌問。
程天源壓低嗓音:“她今天突然想吃羊肉,可烤了以后只吃了兩口,剛才說突然困了,上樓去睡了?!?
阿虎媽和劉英在洗刷碗筷,聊得很起勁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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