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也知道家里人都是為她憂心,羞赧片刻,很快鎮(zhèn)定下來。
白雨淙身為白家家主,向來簡意賅,對親妹妹他也沒有繞彎子,直接問白雨欣。
“聽說誠泰公司那邊在收縮業(yè)務,顧時遠要回m國發(fā)展,這件事情你知道嗎?”
白雨欣點點頭,如實回答:“知道?!?
“那你們兩人相處這么長時間,他這一走了之,你怎么辦?”
“我......”白雨欣默然片刻,還是選擇說實話:“他想讓我跟他去m國。”
白雨淙聽了,面色微沉,好一會兒沒說話。
白雨齊直接表達不滿:“又是讓你跟他走,他怎么就不能為你留下來?”
這個“又”字,帶著往昔另一個人的印記,微妙又刺心。
客廳里霎時安靜得落針可聞,氣氛一片凝重。
白雨欣眸光黯然,無以對。
當年她和安邦國在一起的時候,家里人要他們留在京都,安邦國卻執(zhí)意要帶她走。
她義無反顧地為了愛情拋下家人,結(jié)果慘遭毒手,幾乎喪命。
這樣深刻見骨的傷疤,就算表面愈合了,但內(nèi)里稍微一碰觸,還是能讓她痛楚難當。
這也是她沒有立刻答應顧時遠的原因之一。
她不再是當年那個傲嬌單純的女孩兒,也很難再為了愛情拋棄一切,去奔赴一片茫然的未來。
而現(xiàn)在白雨齊的話,更是如同當頭一棒,讓白雨欣從這段日子的甜蜜中驟然清醒。
她眨了眨眼睛,壓下眼底涌上的酸澀,她默然搖頭:“二哥放心,我沒有答應他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