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(xiàn)在被安顏這么一說,張瑤有點不確定,自己是不是來錯了。
安顏并不是兇手,自己也已經(jīng)簽了保密協(xié)議拿了賠償金。
可是,可是......
張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,想到這些日子她經(jīng)受的一切羞辱嫌棄,那點心虛又很快消散。
是,安顏是無辜,威絲曼主辦方也給了她賠償,可那又怎樣?
那塊讓她中毒的牛肉是安顏給她的,她不怪安顏她能怪誰?
她后半輩子都只是一個廢人了,她的一輩子還是被毀了!
而安顏呢?
張瑤再次抬頭看向安顏。
自己成了殘疾,她卻依舊光鮮亮麗,憑什么?
遷怒,嫉妒,怨恨,種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,張瑤細長的眼睛重新被憤怒和偏執(zhí)占據(jù)。
她撩了撩散亂的頭發(fā),轉身坐在沙發(fā)上蹺起二郎腿,死死瞪著安顏。
“我不管你怎么說,我只知道我中毒是因為你,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,我就賴在你們公司不走了!”
張瑤穿著一條煙灰色的長裙,套著一件松松垮垮的外套,扣子也沒扣,此時披頭散發(fā),眼神兇狠,從頭到腳寫著“無賴”兩個大字。
安顏靜靜地看著她半晌,在心底嘆了口氣。
威絲曼比賽現(xiàn)場的張瑤,雖然語挑釁,說話陰陽怪氣,但她至少還是個很正常的女人。
衣著講究,妝容精致,眼神里還有生機,看起來和普通的職場女白領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