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這一輩里就這么一個女孩,不慣著能怎么辦?
孩子都養(yǎng)這么大了,想掰回來也難。
就這樣吧。
就這么忙忙活活了一天,夏家人連帶著陸定遠就一起踏上了北上的征程。
火車站。
夏黎來到火車站,看著這熟悉的場景,讓他忍不住跟陸定遠感嘆:“回來的時侯歸心似箭沒注意,現(xiàn)在看到這場景,還是覺得挺懷念的?!?
陸定遠:……不是你回來的時侯沒注意,是你回來的時侯走的壓根就不是這個火車站。
陸定遠沒拆穿對象那已經(jīng)根深蒂固的路癡屬性,眸底帶著好奇的看向她,聲音低沉:“懷念什么?”
夏黎:“我下鄉(xiāng)的時侯就是從這個車站走的?!?
說著,她指了指一個站臺的位置,“當時我就是把包放在這兒,去追的人販子。
如果我不去追人販子,大概咱們兩個也遇不上。
你當時還把我當成了買孩子的人販子?!?
陸定遠自然也記得兩人的第1次見面,回想起來,頓時也覺得有些無語。
他輕笑了一聲,道:“這年頭正常人不會為了救出被人販子買走的孩子,花大幾千塊錢,把孩子買回手里。
你當時給出那種離經(jīng)叛道的理由,我還以為你在胡扯,是人販子的對接下游?!?
夏黎:……
把它當成買家也就算了,把她當成對接下游是個什么鬼?
感情這家伙當時還把它當成成熟產(chǎn)業(yè)鏈的一環(huán)了?可把剛穿過來,還總迷路的她,給厲害壞了!
陸定遠感受到了來自夏黎的死亡視線,清咳了一聲,有些納悶的道:“你怎么那么清楚當時是這個站臺?”
夏黎朝著站臺柱子的方向微微一揚下巴,示意陸定遠看過去。
“看到那個缺口沒?
我當時跟一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小姑娘吵嘴仗,那小姑娘生氣,用行李砸出來的。”
陸定遠:……
他未婚妻這生活,還真的是從始至終都這么多姿多彩。
兩人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,談起夏黎剛下放時侯的事兒。
在陸定遠的想象中,夏黎剛下放的日子一定是那種,苦哈哈的在二哥家里寄人籬下幾天,心里懷揣著拯救全家的信念,孤身趕往南島,苦心孤詣保護父母親人。
整個人孤身赴任,肩負著全家生死,被無奈的現(xiàn)實壓到喘不過氣,卻不得不拉緊核心,孤勇者一般的想辦法的模樣。
然而,隨著夏黎將他剛剛下放那幾天的事兒和陸定遠一一說出來,陸定遠看向夏黎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無語。
什么忍辱負重?
什么肩負大任?
什么臥薪嘗膽?
美強慘,我家未來媳婦真可憐的濾鏡碎了一地。
這小丫頭從始至終就沒受過任何委屈,而且還在下放這一路上到處給人挖坑,占了別人不少好處。
無論是他二哥,還是曾經(jīng)對她抱以惡意的趙海寧他媽,全都被她放了一回血。
陸定遠直覺,夏黎雖然沒說當初對那個來砸他們家的李勝利讓過什么,但以夏黎那有仇必報的小心眼,她肯定對他動過手了。
“黎子!”
不遠處傳來一聲叫聲。
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