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。
張哥敲響房門:“又背著我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(dāng)?開門?!?
等了片刻。
韓江雪做賊心虛似的推開房門,俏臉上寫滿了緊張之色:“沒干什么…”
嬌軀卻試圖遮擋張哥的視線。
可就她這身高,這體格,哪里攔得住一米八大高個(gè)的張哥?
張哥一眼就瞧見掛在衣架上,被熨得整齊熨帖的北莽軍裝。
勛章琳瑯滿目,很刺眼,連腰帶都裹上了。
張若愚怔了怔,望向韓江雪:“上樓折騰了半天,就在打理這身軍裝?”
“也不算吧,我就是看這身衣服晾久了,沾灰了,所以幫你洗一洗,熨一熨,萬一張哥哪天要穿,總不能一抖全是灰吧?”韓江雪狡辯道。
張若愚沒揭穿韓江雪。
又抬眸看了眼那身煥然一新的軍裝,每一枚功勛獎(jiǎng)?wù)?,都擦得發(fā)亮,連軍靴都擦了鞋油,錚亮地?cái)[在一旁。
張若愚何等城府,豈會(huì)猜不出雪寶的心思。
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是為這件事。
今兒專程跑來龍潛別院,也是為了這件事。
甚至,或許就連她千里迢迢趕來燕京找自己,還是為了這件事。
兩口子朝夕相處,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對方看,又豈會(huì)讀不懂彼此的心意。
韓江雪不希望張哥因?yàn)樽约?,有哪怕半點(diǎn)的顧慮或猶豫。
她知道張哥穿上這身滿載榮譽(yù)的軍裝,佩戴那堆功勛獎(jiǎng)?wù)?,將變成萬人敬仰的大英雄,令無數(shù)人忌憚的傳奇戰(zhàn)神。
穿上軍裝的張哥,叫張向北,一個(gè)韓江雪并不熟悉,甚至有些陌生的男人。
她和無數(shù)人一樣,也曾天天聽這個(gè)名字,聽得耳朵都長繭了。
她同樣和很多人一樣,對張向北心懷敬畏,并且不熟。
她舍不得放走張若愚。
跟一個(gè)臭廚子結(jié)婚,身為冰山總裁的韓江雪,配不死這臭廚子。
可張向北,她怕配不上。
也怕跟不上。
那個(gè)世界,她太陌生了。
陌生到手腳發(fā)涼。
“張哥?!?
韓江雪輕輕握住張若愚粗糙的大手:“平時(shí)你老穿那些破破爛爛的衣服,難看死了?!?
“今天能不能在我面前帥一個(gè)?”
“我還沒跟張將軍合過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