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開始都是金姐在說話,盛沐靈一直不回應(yīng),到了熄燈的時候,盛沐靈突然握住金姐的胳膊:“帶我走……帶我走好不好?”
“大小姐,沈墨少爺是不是對你不好?”
盛沐靈這兩天的思緒很亂,她分不清看到的一切是真的,還是江北說的那些才是真的。
“這個不是真的寶寶對嗎?”盛沐靈抱著抱枕問得凝重。
金姐: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這不是寶寶,這是玩具,我從來沒有過寶寶,我不是寶寶的媽咪,沈墨也不是寶寶的爹地?!?
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真的?
盛沐靈不知道,也弄不清楚,唯一清楚的是:“他軟禁我,他不讓我出去,我想出去!”
看著盛沐靈眼角成串落下的淚水,金姐心疼的不行。
最初在盛老夫人跌下樓梯時,金姐是情急之下才出責怪盛沐靈,那之后她一直很自責,不該那樣說盛沐靈。
這一刻,金姐心里所有的自責和對盛老夫人的感激全化作心疼,哪怕她只是一個傭人,只要盛沐靈受了委屈,也要找沈墨好好說道說道。
沈墨又忙到了凌晨。
和以往一樣,他在車里抽了根煙才下車,剛走進大廳,意外看到坐在沙發(fā)上的金姐。
有那么一刻,沈墨好像回到了從前,那時盛老夫人還在,他還是個窮學生,需要保護妹妹,需要努力學習。
對于盛沐靈總跟在他身后的問題,不止盛老夫人找過他,盛夫人以及盛慕琛和金姐都找過他。
所以沈墨一時恍惚,似看到盛沐靈的親人們又在指責他。
“怎么?沈墨少爺這是心虛了嗎?”金姐等了會,見沈墨望著自己不說話,便打破沉默。
黎明前的夜又黑又靜,盡管金姐音量不大,但傳出來的聲音刺耳又來勢洶洶。
沈墨解開西裝外套:“這里是沈宅?!?
一句話敲醒金姐。
“沈墨少爺……”金姐語氣柔和了許多,她將今天發(fā)生的事告訴了沈墨,就像沈墨那一日帶著誠意去找她一樣,也帶著誠意看向沈墨:“很多事我不是當事人,不好勸你什么,但是沈墨少爺,既然大小姐是您自己選擇的妻子,您為什么不好好待她?”
“總不能您需要的時候?qū)⑺ミ^來,不需要了又將她推開吧,敢問在您眼里大小姐這個人到底算什么?”
“雖然大道理我不懂,但我懂得自己選擇的路,就算下跪也要走完,當初您和大小姐登記結(jié)婚沒有人強迫您,是您自愿并且主動提出和大小姐登記結(jié)婚的,如今才結(jié)婚多久?您……”想用行動告訴所有人您當初瞎了眼嗎?
后面這句,金姐雖然忍了,卻在心里替盛沐靈趕到不值。
望著沈墨向來沒什么情緒的臉龐,金姐害怕自己在沖動下還會說出更過分的話,也就起身往門外走去。
外頭一片漆黑,金姐下臺階的時候又急又氣,差點跌倒,還是沈墨及時伸手攙住了她。
“江北想帶她走,不管江北對她是不是真心,但有一件事我很確定江北在騙她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