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你做的是什么噩夢?說出來聽聽看是不是跟我做的一樣。”夏汐然表現(xiàn)出一臉的好奇。
“忘了。”
“全都忘了?”夏汐然道:“能這么快就忘記的噩夢證明還不夠恐怖,你知道我夢見什么么?我夢見何欣掐著我的脖子讓我給她找出殺人兇手,還說只要我把兇手揪出來了,她就把陶季凡送給我?!?
夏汐然頓了頓,不解地搖了搖頭:“殺死她的那個人不是已經(jīng)被法辦了嗎?難不成還想讓我去把人家的骨灰掘了不成?”
余夢瑤的手指,已經(jīng)因為將杯子捏得太緊而泛白了,素白的小臉閃過一絲慌亂。
夏汐然繼續(xù)不動聲色地說:“我剛剛原本想從張姐嘴里問出那個罪犯的訊息,沒想到張奶的嘴那么緊,一個字都問不出來?!?
“所以呢?你想從我這里問出來?”
“不然呢?我上來這里是陪你喝茶的?”夏汐然笑著朝她舉了一下手中的茶杯:“說真的,你家的茶雖然好喝,但咱倆的關系還沒有達到可以一起喝茶話家常的地步啊?!?
“不過你得失望了,因為我跟何欣雖然關系好,知道她不少事情,但那個罪犯的信息我并不清楚,也根本沒必要去了解和關注他。”余夢瑤說。
夏汐然想了想,點頭:“好像也是?!?
“一場噩夢而已,何必太放在心上?!庇鄩衄巸A身,給她添了杯花茶:“不如我們來聊聊自己的事情吧?”
“我們自己的事?那是什么事?”
“比如盛慕琛?!?
“盛慕琛???”夏汐然搖了搖頭,嘲弄著說:“你覺得這件事情我們聊得清楚么?當初我說我不會再跟盛慕琛再有瓜葛,讓你們別招惹我,但你們還是對我下了毒手。”
“夏汐然,你是覺得自己很委屈么?”余夢瑤盯著她:“你偷偷懷了盛慕琛的孩子,卻騙我們大家說是余恩的種,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還需要我來點破么?”
“孩子是我和盛慕琛在婚內(nèi)懷上的,這怎么能算偷偷呢?”
“但你沒法否認你對盛慕琛的野心?!庇鄩衄帲骸皠e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在暗地里干了些什么,偷偷拐走我兒子,偷偷跟盛慕琛一起喝咖啡,一起在清水灣過夜。你居然還有臉跟我說,你不會再跟盛慕琛有瓜葛?”
夏汐然倒是沒有想到,她對自己的行蹤掌握得如此清楚。
不過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了,她也根本不屑于去跟她解釋只字片語。
“所以,夏汐然你不用感到委屈,就算你失去了孩子,你成為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,那也是你自己作死作出來的,怪不了旁人?!?
余夢瑤的話,重重地砸在夏汐然的耳中,使她臉色漸漸地陰沉下來。
半晌,她才淡淡地說了句:“既然如此,咱們就真沒什么好談的了?!?
她從沙發(fā)上站起,余夢瑤添了一句:“夏汐然,下一次,可就不是掉個孩子那么簡單的了?!?
夏汐然回身,瞅著她:“怎么?還想讓我成為第二個何欣?”
余夢瑤臉色微微一凝。
兩人互不相讓的凝視間,門口突然傳來一記小心翼翼的聲音:“夏老師?”
起居室里的二人終于將視線從對方身上收了回來,又同時轉向起居室門口,看著突然出現(xiàn)的父子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