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夏汐然幽幽地說道:“難怪當(dāng)時我問楊秘書給誰買的這個杯子時,她吱吱唔唔著不肯說?!?
盛慕琛也學(xué)著她的語氣幽幽地說道:“難怪我當(dāng)時讓吳助理把保溫杯給我裝螃蟹的時候,他一直捂著不愿意?!?
說完,他又用無比哀怨的語氣說:“你看人家楊秘書多浪漫多有情調(diào),再看看你,本人厚著臉皮開口讓你送件襯衫穿都還不愿意?!?
“那能一樣么?吳助理又不像你這么無恥,什么坑蒙拐騙的手段都敢跟我玩?!毕南坏仡┝怂谎?,意有所指。
坑蒙拐騙?這個小女人給自己按的罪名是否太大了一點!
盛慕琛不由得有些懷疑,她是不是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的他,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凝重起來。
夏汐然沒有留意到他的表情轉(zhuǎn)變,突然用責(zé)怪的語氣道:“話說盛慕琛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,人家女朋友送的杯子居然被你搶來裝螃蟹,你不能因為你是他們的老板,他們違反了公司規(guī)定就這樣傷害人家吧?”
盛慕琛回神,一臉無辜:“如果我知道這是楊秘書送給他的保溫杯,我怎么會將它搶來裝螃蟹?”
“上面的愛心看不到么?”夏汐然指了指杯子。
“沒留意?!笔⒛借≈按_實沒留意,甚至覺得這個杯子也蠻普通的,這會聽夏汐然這么一說,居然覺得很好看也很有意義。
“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杯子。”他在她耳邊說。
夏汐然白了他一眼:“你想要保溫杯不會讓蘋姐去買???”
“媽咪,爹地是想要你給他買啦?!币恢痹谂阈◇π吠娴氖⑿÷迦滩蛔√嵝蚜艘痪洹?
“你看,小洛都比你懂?!?
夏汐然沒有搭理他,拿起保溫杯去了廚房。
她將保溫杯洗了又洗,用開水燙了又燙,直到覺得徹底干凈了才將它送到盛慕琛面前,讓他把杯子還給人家。
“都裝過螃蟹了,吳助理能要么?”盛慕琛瞧著杯子說。
夏汐然打量著他反問:“如果是你,你會要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吳助理不要的話,那你可以直接以公司規(guī)章的名義將他驅(qū)逐出盛氏集團(tuán)?!毕南粻苛藸看浇牵骸芭司褪沁@么的矯情,包括我也一樣!”
她認(rèn)為如果吳助理就這么放棄這個杯子的話,那他對楊秘書的感情也就那樣,盛氏集團(tuán)沒有必要為了一份不夠深沉的愛情破壞百年以來的規(guī)舉。
她的意思,盛慕琛當(dāng)然懂。
女人不但矯情,還很感性。
在她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離開時,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。
“怎么了?”夏汐然掃視著欲又止的他。
盛慕琛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小然,如果往后我做了什么錯誤的事情,希望你能原諒我,哪怕是矯情地罵我一頓打我一頓都行,就是不能……”
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,反倒是夏汐然挑眉追問了一句:“不能什么?”
不能背著他把孩子打掉唄,她當(dāng)然知道。
其實這兩天來,她一直都在原諒與不原諒他之間搖擺,心里也是特別矛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