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慎?!?
“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,在這府中,早就是有他沒我,有我沒他了?!?
“夫人,您的心思老奴明白,但是有些話,能不說還是不說的好,畢竟這府中還有老爺?shù)娜?,萬一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只是恨極了,你說明明都是他的兒子,守成還是嫡子,他怎么就這樣偏心。”
“夫人,老爺?shù)男氖瞧?,你之前就知道的,之前的舒姨娘,現(xiàn)在的蘇姨娘,就是委屈了夫人你,為他殫精竭慮,最后卻什么都沒換來,老奴真是為夫人不值。”
張嬤嬤說完話擦了下眼角,她是從小就跟著周氏的,周氏在陳府中過的日子他最清楚不過,老爺?shù)男牟辉诜蛉松砩?,所以她永遠(yuǎn)都是被冷落的那個,雖然掌著后院的大權(quán),卻總有下人挑戰(zhàn)她的權(quán)威,如果不是有二少爺這個希望撐著,她真怕夫人會熬不下去。
“張嬤嬤,別說了,以后,會好的?!敝苁弦脖粡垕邒叩那榫w感染,不過她比張嬤嬤要冷靜,因為現(xiàn)在,僅僅是現(xiàn)在而已,不能代表以后。
這些年孤冷的生活,她早就清醒認(rèn)識到了,想要東西,只能自己去爭取,指望陳敬臣,太不現(xiàn)實了。
“最近幾日二少爺那邊你上點心,能不讓他出去就不讓他出去,好好溫習(xí)功課,不久就要鄉(xiāng)試了,這次怎么著也得中個秀才回來。”周氏臨了還不忘囑咐,張嬤嬤聽著連連點頭,心底卻苦澀不已。
周氏不知道張嬤嬤心頭的苦,陳守成最近學(xué)業(yè)上是愈發(fā)不上心了,每日都天亮回來,在家昏睡上一天,傍晚再走,下人們倒是勸過,可是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,伺候他的人但凡語重一些,他就會找夫人告狀,說他們對自己不敬,夫人又慣是寵愛二少爺,每次那些勸說二少爺?shù)亩紩回?zé)罰,如此反復(fù),哪里還有人會規(guī)勸二少爺,就連張嬤嬤都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