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靜嫻這會兒已經(jīng)完全安靜下來,臉上的淚痕未干,雙眼盯著許博聞有些空洞。
這么多年一直引以為傲的家人,不貪圖許博聞的權(quán)勢,對她始終有求必應(yīng),卻不想從許博聞嘴里說出來都成了假象。
唐靜悶冷笑,“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,無所謂了。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哥,畢竟他害死了你最愛的人,難為你今天跟我說這么多話?!?
許博聞看她這個樣子,無可奈何道:“該說的我說了,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,就知道我說得是對還是錯。
這么多年我確實(shí)做得不好,冷落了你,但你的家人除了勸你看開,做個好妻子,可曾跑到我面前說過我一句不是?
他們要的不過是你自愿留在我身邊。你大哥的事我無能為力,事關(guān)人命,誰都保不了他。”
唐靜嫻撇開臉不再看他,疏離道:“你走吧,不敢耽誤許書記工作?!?
“你躺下休息,我今天在這兒陪著你,等明天彤彤回來我再走?!?
許博聞按著她的肩頭,試圖讓她躺下,卻不想被她推開,“許博聞,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算什么?”
唐靜嫻背對著他身躺下,像質(zhì)問,又像是自自語。
許博聞一時間有些語塞,這些年因?yàn)榱喝缁菡紦?jù)了他大半的心,因?yàn)閷μ萍胰说念櫦桑恢崩渎渌?
但捫心自問,他心里怎么可能一點(diǎn)沒有她,相伴近三十載,早已融進(jìn)彼此的點(diǎn)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