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,仿佛已知道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。
安然臉上一熱,打破了兩人之間這份說不清楚的曖昧期待:“來都來了,要不......”
高遠像是就在等著她松這個口,甚至不等她說完,直接攬著她的腰進了門。
房門還沒關(guān)上,兩人就已黏在一起。
高遠伸手把房門帶上,黑暗的房間里只有兩人交錯在一起的粗重呼吸。
西裝外套掉在地上,發(fā)出沉重的聲音,卻像心頭卸下了重擔(dān)。
高遠的襯衫很快就被解開了三四粒紐扣。
安然的v領(lǐng)體恤,被拉扯著,露出了半個肩膀,熱熱的吻落在肩上,又滑向她脖頸。
呼吸已經(jīng)徹底亂套,就像箭在弦上,一觸即發(fā)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走廊里的射燈忽然亮起,刺眼的光打在兩人身上,猶如舞臺上聚光燈,讓人無處遁形。
與此同時,傳來一個渾厚男人的斥責(zé)聲:“干嘛去了,回來這么晚!”
話音未落,三人均呆立原地。
安然和高遠隨即迅速分開。
安然像偷吃的小賊,快速抹了下嘴角,因為知道口紅肯定花了。
高遠先幫她扶正領(lǐng)子,隨后也把自己的襯衫穿好。
他們面前,臥室門前的走廊里,站著一個一米八多的男子,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,看來長期參與戶外活動,眉目間透著英氣,五官疏朗大方,和安然有幾分相似。但目光深邃,整個人給人感覺很嚴肅,這一點和安然不一樣。
對于此人的身份,高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而且到底是經(jīng)過很多大場面的,高遠只用了兩秒時間,就調(diào)整好了狀態(tài),對安然微笑說道:“然然,這位是?”
安然就沒那么厲害的修為了,尷尬清了清嗓子,低聲說了句:“我哥?!?
然后她嗔怪地說著:“你怎么來也不打招呼,嚇死個人!”
她每個頭發(fā)絲都透著尷尬窘迫,惹得高遠忍不住想揉揉她那一頭小羊毛卷,安慰她一下,但大舅哥在此,他不敢造次。
“我給你打過電話,你沒接,我以為你著急趕稿子,就直接過來了。”
“我當(dāng)時在看電影嘛!”
“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上演‘生死時速’?!?
“......”
安然經(jīng)常趕著截稿日期發(fā)稿子,當(dāng)她上演生死時速的時候,天塌了也不會管的,更何況是一通電話。
哥哥也是了解她的脾氣,自然地以為這次不接他電話也是一樣。
誰能想到,她一個大宅女,會跑出去跟男人約會了呢!
不管怎樣,總要先介紹兩人認識一下。
因為安然已能感覺到來自哥哥那邊的無形壓力,那眼神鋒利的,能殺人。
她對哥哥說:“這是高遠,我男朋友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