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景溯庭三兩語的訴說中,秦麥心將一切理了個清楚,也就是說,當初景溯庭的娘是懷著身孕嫁給景溯庭如今那個入贅的父王的,而景溯庭的娘早已去世,他的生父究竟是何人,根本無人知曉。
“煦之,我明白該怎么做了?!鼻佧溞木o緊的拉著景溯庭的手道,“你等我,寶寶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三個多月,過了危險期,我想親自去一趟。”現(xiàn)在只需要找到證據(jù),到時候無論景溯庭的生父是寒王還是趙皇,當今皇上都不敢對景溯庭下手。
前世,景溯庭的身世一直到死都還是一個秘密,可這輩子,司馬凌昊竟能將這種應(yīng)該是皇室最深層次的隱秘挖出來,是否有些超出了前世命運的發(fā)展?
這里面,肯定還有些什么,是她目前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景溯庭一開始的想法,就是讓秦麥心離開京城,離開司馬國,比起和離,比起在這兒擔心他,比起面對司馬凌昊的算計,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,去天趙國,是最好的選擇。
他伸手撫上秦麥心的小腹,聲音帶著一股子的低沉道,“為夫在這兒等你回來,好好保重自己和孩子。若你真要親自去天趙國,記得帶上師傅還有東金和北火,東金這些年主要負責的就是天趙國的生意,他能幫上忙?!?
秦麥心同樣望向了自己的小腹,伸手覆在了景溯庭的手上,“煦之,你放心,我們都不會有事兒的。等你出來了,我們再和司馬凌昊好好的算算這筆賬!”
夫妻兩人隔著牢房的柵欄說了很多話,這一分開可能就是三個月,兩人都在擔心著對方,可事情發(fā)展到這種程度,不找出證據(jù),除非是殺了司馬國皇帝,但即便殺了,景溯庭也不可能被放出來。
冷然站在秦麥心的身后,時刻警惕身后的動靜,直到景溯庭喊他道,“冷叔,小麥和孩子就麻煩你照顧了?!?
“放心,我會替你照顧好麥兒和孩子的?!崩淙灰彩窃诮袢詹胖?,秦麥心原來懷著孩子,許是人太過瘦弱,三個多月一點兒身形都沒有現(xiàn)出來。
景溯庭得到冷然的保證,望向秦麥心道,“小麥,走吧。若是可以,最好明日就起程去天趙國?!彼F(xiàn)在在天牢內(nèi),很多事無法親自處理,他最擔心的還是司馬凌昊會在外使壞,到時小麥一被刺激,會做出讓他擔心的事。
秦麥心伸出手,想去抱景溯庭,奈何兩人之間隔著柵欄,秦麥心垂了垂眸子,低聲道,“好,我明日就動身,你一定要等我回來。”
“小麥,拿上這個。”景溯庭將身上的玉佩解了下來,放在秦麥心的手上道,“到了天趙國,凡是看到有和玉佩上紋路相似的標志的,便是為夫的手中的產(chǎn)業(yè),到了那里,亮出玉佩,會有人護你周全?!?
秦麥心望著手里的玉佩,許久不曾說話,這塊玉佩其實,景溯庭很早以前就給過她了,那時候,他就已經(jīng)將他的一切都給了她了。
“煦之,我一定會回來的,你一定要等我?!?
在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之前,冷然和秦麥心離開了天牢。
離開時,秦麥心不時的回頭看一眼,直到再也看不到景溯庭的身影,無論如何,她都要去天趙國,就算綁都要將那個趙皇綁過來,查清楚溯庭的身世。
兩人出了天牢,再次易容,換成了兩個普通人的相貌,行走在大街上,秦麥心現(xiàn)在只想趕緊回到家,交待完家里的事,就起身去天趙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