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麥心知道自己名聲不好,可她沒想到,這個男人居然會拿這種話羞辱自己的親生兒子,聽到景溯庭因為她的緣故,居然被這么羞辱,這比罵她本人,還要讓她來的怒不可遏。
可就在她發(fā)怒之際,景溯庭握住了她的手,露在面具外的唇角劃出了一個安撫的弧度,“小麥,無需為他置氣?!?
景溯庭早就對這個父王死了心,無論景權(quán)說什么,都不會干擾到他半分,但景溯庭同樣有自己的底限,景權(quán)可以羞辱他,但絕對不能羞辱秦麥心!
他邁步朝前走了一步,柳如萱一見景溯庭朝兩人走來,下意識的拉著景權(quán),躲到了景權(quán)的身后,景權(quán)的身高和景溯庭相差無幾,也是早年在軍營練出來的,但隨著景溯庭靠近,他的氣場還是無形中被景溯庭壓了一頭。
這個兒子,真是讓他越看越厭惡,怎么看都無法喜歡起來!
柳如萱躲在他的身后,他是無法倒退的,更何況在自己這個最討厭的兒子面前示弱,實在是有損他的威嚴(yán)。
“父王,你管好你的女人就好,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!”景溯庭冰冷的視線落在兩人的身上,讓景權(quán)硬生生的倒退了一步。
“煦之?!?
秦麥心沒想到景溯庭居然會為了她,和景權(quán)嗆上,但留景溯庭一個人和這兩人作戰(zhàn),她是做不到的,她走上前,挽住景溯庭的胳膊,冷眸掃了景權(quán)和柳如萱一眼,“你既然不把我當(dāng)你兒媳婦,那你就沒資格教訓(xùn)我!”
“你——!你們都給本王反了!”景權(quán)氣得抬起手就想對景溯庭扇過去,但在扇下去的瞬間,就被景溯庭抓了個正著,一把甩了出去。
“小麥,我們走?!本八萃ブ涝僭谶@里問下去,景權(quán)也不會將外祖母的下落告訴他,與其這樣,真的不如自己派人去找。
“好,我們走?!鼻佧溞孽久紥吡藘扇艘谎郏八萃ゾ妥吡顺鋈?,這都是什么爹,一見面就是這樣的架勢,她都要懷疑景溯庭是不是他親生的了。
走在厲王府的小路上,秦麥心好幾次張口,想和景溯庭說點兒,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還是景溯庭察覺到她幾次三番的欲又止,停下腳步,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道,“讓你受委屈了?!?
“煦之,我沒有受委屈,受委屈的人是你。我都不知道他是個那樣的人,他簡直比元懷修還要來的可惡!”
從小到大,還真是第一次有人為他抱不平,景溯庭伸手抱住了秦麥心,將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,“小麥,你可知,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是什么感覺?”
秦麥心仔細(xì)的回憶了一遍,那時候景溯庭根本就是重傷在身,還雙目失明,等她醒來的時候,他都不見了,她還真不知道,他有何感覺。
“什么感覺?”
“嘰嘰喳喳的像是永遠(yuǎn)停不下來的鳥兒,那樣的活潑,那樣的好動,就像是初升的陽光,精力永遠(yuǎn)都那么的旺盛?!?
“煦之,好像不對,那不是我第一次見你。我第一次見你,比那還早?!弊罱膊恢窃趺戳?,越是發(fā)生的久的事情,秦麥心記得越清楚,反而是近期發(fā)生的事,她經(jīng)常會忘記。
“還早?”景溯庭有些意外,但很快就反應(yīng)了過來,笑道,“你說的可是司馬林縣,我給過你一個饅頭的事兒?”
“才不是呢?!鼻佧溞囊娋八萃ゾ尤徽J(rèn)真了,一掃陰霾的笑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