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獅在秦麥心出嫁的第二日,就跟著到了景溯庭這兒,景溯庭以前把它討好的服服帖帖的,這次許是知道秦麥心要走,它絕食了好幾日抗議,這才逼得秦麥心和景溯庭不得不帶上他們。
秦麥心走后的第三日,司馬凌昊還沒有得到消息,他還以為景溯庭和秦麥心會來搞破壞,做了一系列的準(zhǔn)備,可直到他和元蕊霜拜完堂,他走進新房,秦麥心和景溯庭那邊都沒有半點動靜。
這種沒有動靜,無疑是對他的一種羞辱。
司馬凌昊如何會不知元蕊霜被多少男人侮辱過?
所有人都覺得,他娶元蕊霜是為了得到元家和張家的支持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娶元蕊霜,是為了得到秦麥心的注意,秦麥心那么恨他和元蕊霜,他若娶了元蕊霜,秦麥心肯定會生氣的,肯定會來阻止的。
她若是來阻止,是否能證明,她的心里是有他的,只是不愿承認。
然而,這一日發(fā)生的事,徹底的打破了他的幻想。
沒有來,他等了一天的人,根本就沒有來。
沒有等到秦麥心來搗亂的司馬凌昊,當(dāng)晚連新房都沒有去,而是拉著同病相憐的狄承杰,兩人在皇子府的后花園,喝了一夜的酒。
喝的過程中,司馬凌昊一直拉著狄承杰問,問他,秦麥心為何不來,為何不來搶親,就算是來搗亂都好,她為何不來?
狄承杰看著這樣的司馬凌昊,卻只是在心里冷笑,曾幾何時,他被秦麥心退了婚,他也是這樣度過的,他不明白好好的,為何和秦麥心之間的親事就作廢了,他一直都在想的事情,就這樣被攔腰截斷了,但一切都過去了,他不會再做那種事了。
而在秦麥心和景溯庭前往第一站,也是秦青柯最有可能去過,但又離開的地方的時候,時間是流水,轉(zhuǎn)眼就到了當(dāng)年的六月份。
六月,正是科舉考試的月份。
六月尚未到來之前,各地才子和有志之士,就開始紛紛涌入京城,為的就是鯉魚躍司馬門,一舉奪得名次,好為國效力、報效祖國。
在紛紛涌向京城的各路才子中,有一名身著白衣偏偏,英俊瀟灑的少年,抱著一把劍,背著一個書箱,走到京城門口,站在那兒,揚起了一抹微笑。
那笑容清澈中帶著一股狡黠的意味。
“麥兒,整整十年了,我終于變成了你喜歡的樣子,終于學(xué)成歸來了。你等著,等我考上狀元,我就回鄉(xiāng)去向你提親!”
六月,艷陽高照,一輛馬車和一頭毛發(fā)濃密有光澤的大獅子一左一右的在路間小道上緩慢前行,坐在趕車位置上的,是兩名長相標(biāo)致的男子,或許說,其中一個是扮了男裝的女子。
“爺,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?”離開京城,一連行駛了三日時間,依舊沒有看到目的地,坐在趕車的位上的西水,終于忍不住將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。
這一路也不知走到何時才算個盡頭,出行方便,秦麥心特地換上了男裝,此時正倚靠在景溯庭的懷里,手里把玩著景溯庭平時出門戴著的那個面具。
半邊形的銀色面具,戴上以后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,精良的做工,讓秦麥心無聊之際,打起了在開糖心坊的同時,是否可以再賣些相關(guān)配件的心思。